每经编辑｜黄智贤    

当地时间2025-11-10,mjwgyudsiughewjbtkseudhiwebt

　　消费是经济增长的主要引擎，是畅通国内大循环的关键环节，是满足人民对美好生活向往的重要途径。作为消费的重要组成部分，农村居民消费一头连着宏观经济，一头连着民生福祉。近年来，我国农村基础设施不断完善，农村市场环境持续优化，有效促进了农村经济发展和农村居民消费。但也要看到，农村消费市场扩容与提质升级仍面临不少制约。要顺应新趋势新变化，更好满足农村居民消费需求，充分释放农村居民消费潜力，为推进乡村全面振兴、实现经济高质量发展注入源源不断的动能。

　　满足农村居民消费扩内需促增长

　　消费是最终需求，是人民对美好生活向往的直接体现。农村居民消费需求既包括衣食住行等日常生活需要，也包括养老、健康、教育、娱乐、文化、体育等高品质生活和全面发展的需求。当前，全国具备条件的乡镇和建制村100%实现直接通邮、通硬化路、通客车，累计建设超33万个“一点多能、一站多用”村级寄递物流综合服务站，“客运邮路”“货邮同网”等模式快速发展，“城货下乡、山货进城、电商进村、快递入户”变为现实，通5G行政村占比超90%，农村电力网平均供电可靠率达99.9%。消费基础设施建设的巨大成就，让农村居民可以更好享受现代生活带来的消费便利。进一步把农村居民的生活愿景变成具体的消费场景，提供更便利的服务、更舒适的环境、更丰富的产品，更好满足农村居民消费需求，是满足农村居民对美好生活向往的重要途径，也是农业农村现代化的应有之义。

　　党的十八大以来，城乡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比持续下降，农村居民与城镇居民消费需求呈现趋同趋势，消费结构和消费层次差距不断缩小。2024年，农村居民边际消费倾向为0.77，城镇居民为0.66，农村居民边际消费倾向明显高于城镇居民；相较2019年，农村居民人均消费支出增长44.7%，增幅高出城镇居民21.5个百分点，城乡居民人均消费支出比从2.1缩小到1.8。预计未来农村居民收入增速仍将高于城镇居民，农村居民消费内容拓展和结构升级蕴藏的增量空间十分巨大。满足农村居民消费需求，是扩大需求总量的有效抓手，也是拉动经济增长的重要引擎。

　　消费关系到产品价值的最终实现，是社会再生产循环的关键环节。城乡居民消费不充分不均衡会制约消费环节在社会再生产中的作用，进而影响国民经济循环的顺利进行。2024年，农村居民人均消费支出是城镇居民的55.8%。城乡居民消费的短板在农村，拓展消费增量、推动结构升级关键在于提升农村居民消费水平。更好满足农村居民消费需求，有助于化解消费不充分不均衡问题，促进国民经济循环畅通。

　　顺应农村居民消费需求变化趋势

　　2024年，我国乡村消费品零售额同比增长4.3%，增速高于城镇0.9个百分点，占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的比重提升至13.7%。虽然农村消费增速快于城镇，但仍存在一些因素影响农村居民消费持续增长。只有顺应农村居民消费需求演变趋势，抓准制约农村居民消费的关键因素施策用力，才能释放农村居民消费巨大潜力。

　　人口动态变化改变农村居民消费结构。目前，农村人口加速老龄化，农民工返乡增多，使农村居民消费需求呈现新的分化特征。留守农村的年轻人受城市同龄人消费理念影响，向往时尚新奇富有体验的产品和服务；返乡务工就业人员曾长期在城镇居住生活，消费习惯已与城镇居民趋近。消费新业态、新模式正加速向农村渗透，形成新的消费增长空间。以网络零售为例，2024年农村网络零售额达到2.56万亿元，是2014年的14.2倍，占全国网络零售总额的比重从2014年的6.5%增加到16.5%。同时，人口老龄化使农村居民对养老、医疗、健康等相关产品和服务需求迅速增长。这些都改变了农村居民以传统衣食住行为主的消费需求结构，使消费需求呈现多样化、分众化的新趋势。

　　消费市场分化影响农村居民消费格局。城乡消费市场的结构和质量差异，是城乡二元结构长期作用的结果。相较城市消费市场，农村消费市场产品和服务种类供给相对不足，消费基础设施、质量水平及配套服务差距较为明显，难以满足农村居民就地消费需求。农村居民对文化、教育、娱乐、健康、养老、体育等领域的消费需求迅速增长，但相关产品和服务供给仍有向城市进一步集中的趋势。这使得农村消费市场的供给结构和演变趋势，与农村居民的消费需求结构和演变趋势存在错配矛盾。农村居民需要优质产品和服务，只能跨区域、远距离到城市消费。这既增加了农村居民的消费成本，也影响了其在农村的就地消费。

　　服务供给瓶颈制约农村居民消费升级。产品服务化、场景服务化是适应消费内容、理念和方式变化，引领城乡居民消费升级的必然趋势。专业化、标准化、规范化的配套服务已成为产品和服务触达消费者的关键，也是消费升级的重要内容。目前，相应领域服务体系建设滞后正成为制约农村居民消费需求的主要因素。如农村老人对助餐、助洁、助医、代办等居家养老服务有迫切需求，但农村养老服务体系建设不到位，可持续的服务供给运营机制尚待探索，导致养老服务供给成本高、效能不足，农村居民参与意愿和购买意愿不足。农村冷链、电商、教育、托幼、文化等服务体系建设滞后，造成其产品和服务供给成本高，相应领域农村居民消费潜力释放受阻。

　　锻长补短提升农村消费水平

　　满足农村居民消费需求，要从决定和制约消费行为的关键因素着手，持续增加收入，增强消费能力。需坚持系统思维、分类施策，以城乡消费市场有效衔接和融合发展为方向，努力为农村居民创造良好消费环境。

　　一是持续增加农村居民收入。消费是收入的函数，收入直接影响农村居民消费的量和质。满足农村居民消费需求首先要推动其收入持续增长，增强其对所需产品和服务的购买能力。要顺应农村居民城乡流动趋势，健全衔接城乡、全面覆盖的就业创业服务体系，聚焦青年人、老年农民、留守妇女等重点群体，针对性提供就业创业服务，拓展创业范围、增加就业机会，持续增加农村居民经营性和工资性收入。不断加大财政投入和政策支持力度，提升农村居民养老、医疗、就业等社会保障水平，增加转移性收入，消除农村居民消费的后顾之忧，释放其蕴藏的消费潜力。

　　二是健全城乡消费市场体系。县域是满足农村居民消费需求的主要空间，要把面向农村居民的消费市场及服务体系建设作为促进县域城乡融合发展的重要内容。推进县域城乡各类批发市场、零售市场、商超门店规范化建设，补齐农村冷链、物流、配送、仓储等短板，融入区域专业物流体系，促进更多优质产品和服务触达农村居民。全面加强农村市场管理、食品安全、质量监督、消费维权等，尽快实现县域内城乡统一，让农村居民享受到优质产品和服务。

　　三是补齐普惠公共服务短板。聚焦农村居民急难愁盼问题，以县域城乡融合发展为切入点，加快推进县域内公共服务资源普惠共享，提高农村教育、培训、医疗、养老、文化等公共服务水平。聚焦提升农村公共服务可及性和便利性，加强基础设施建设投入力度和公共服务财政保障强度，优化机构布局，建设县乡村衔接配套的服务网络，分类探索综合配套、专业规范、集约高效、广泛参与、持续运营的公共服务供给机制，让农村居民就近享受低成本高效能的公共服务，增强农村居民获得感、幸福感和安全感。

　　四是拓展丰富消费场景。立足让农村基本具备现代生活条件，把农村居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变成可实现的消费场景。结合农文旅、康养休、游玩购等新产业新业态，研创适合农村居民的消费场景，普及绿色健康消费理念和方式，引领农村居民消费新风尚。规范直播带货、视频展示、场景体验、图文宣传等新型营销方式，加强电商平台和售后服务监管，有效维护农村居民消费权益。注重树立正确消费观，引导农村居民合理消费，把握好超前消费的度，避免奢侈消费、透支消费。

“交换的不是彩礼，是人！”——换亲背后的血泪控诉

“我永远忘不了那天，媒人敲开我家门，带来的不是提亲，而是‘换’的提议。”王芳（化名）的声音依旧带着一丝颤抖，回忆起当年那个改变她一生的决定，眼神里充满了无助和愤怒。她所在的那个偏远山区，至今仍流传着一种古老的婚姻形式——“换亲”。

何为“换亲”？

简单来说，换亲就是两家人互相交换女儿，以达到“零彩礼”或“低彩礼”的目的。这听起来似乎是一种“互利共赢”的买卖，但细究之下，其背后隐藏的却是对女性的极度物化和对人权的漠视。在王芳的讲述中，这种“交换”更像是一场赤裸裸的交易，而她，则是被交易的商品。

“你不换，我就送走你哥哥！”——家庭的逼迫与无奈

王芳的哥哥到了适婚年龄，对方家庭提出要娶王芳的哥哥，条件是王芳也嫁过去。這对于王芳的家庭来说，似乎是一个“省钱又省力”的好买卖。王芳当时还未成年，对婚姻一无所知，更不愿离开父母和熟悉的家。

“我父母说，这是为了你好，也是为了你哥好。如果我不嫁，他们就把我哥哥的婚事搅黄。那时候，我感觉自己被架在了火上烤，一邊是父母的期望，一边是哥哥的幸福，我不敢说不。”王芳回忆道，她当时年纪太小，根本不懂得拒绝的力量，更不明白這桩婚姻會将她推向怎样的深渊。

“嫁过去，就是别人的媳妇，别指望有人管你。”——婚姻的枷锁与绝望

王芳被“换”到了一个陌生家庭，对方的儿子早已在外打工，常年不在家。她开始了漫長而孤独的婚姻生活。没有爱情，没有理解，甚至连基本的尊重都缺乏。她在这个家庭里，扮演的角色更像是一个生育工具和家庭劳动力。

“结婚那天，我连件像样的婚纱都没有，只是被简单地塞進了花轿。到了男方家，我感觉自己像个囚徒，被锁在了陌生的房间里。没有朋友，没有家人，只有无尽的沉默和孤独。”王芳说，她在那样的环境下，几乎每天都在流泪，但没有人同情，没有人关心。

“你是我‘换’来的，就得给我生儿子！”——压迫与控制下的摧残

换亲的婚姻，往往伴随着严重的家暴和精神虐待。王芳的丈夫虽然常年在外，但每次回来，都会对她進行精神上的折磨。婆家更是将她视为“免费的劳动力”，家中大小事务都让她一人承担。

“最让我痛苦的是，我生下的不是儿子，而是女儿。在婆家，女儿就是赔钱货，他们对我更是变本加厉。婆婆经常指着我的鼻子骂，说我是个没用的女人，连个儿子都生不出来。我感觉自己的人生，就像被一条无形的绳索紧紧勒住，喘不过气来。”王芳的眼中闪烁着泪光，语氣中充满痛苦。

“我希望，这样的事情不要再发生在任何一个女孩身上！”——撕心裂肺的呼唤

王芳的经歷，只是千千万万“换親”女性中的一个缩影。她们的命運，被封建残余思想和落后的婚姻观念所裹挟，沦為家族利益的牺牲品。她们的婚姻，不是基于爱情，而是基于交易；她们的權益，被践踏得體无完肤。

“我经历的這一切，就像一场噩梦。我希望，我的故事能引起更多人的关注，让大家明白，换亲是多么可怕的一种习俗。我们不能再让那些年轻的女孩，就這样被‘交换’，被‘牺牲’。”王芳的呼唤，撕心裂肺，振聋发聩。

被“交换”的人生：换親之下，女性权益的沉默呐喊

王芳的故事，仅仅是冰山一角。在一些偏远落后的地区，“换亲”这种陋习依然在暗中滋生，吞噬着无数女性的幸福和人生。它不仅仅是一种婚姻形式，更是一种根深蒂固的陈旧观念的体现，是对女性基本人权的严重侵犯。

“我的身体，我做主！”——打破交换逻辑，捍卫自由意志

换亲最核心的问题，在于它将女性视为可交换的物品，剥夺了她们对自己婚姻和人生的自主选择权。在传统的换亲模式中，女性往往是被动的接受者，她们的声音被淹没在家族的利益考量之中。

“我不想嫁，但我的父母说，这是为了家族好。我不想离開家，但他们说，这是你的责任。”王芳曾无数次听到這样的说辞。现代社會，早已不是那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以完全压制个人意志的時代。女性同样拥有独立的人格和追求幸福的权利。

“婚姻应该是建立在感情和尊重的基础上，而不是一种交换。我的身体，我的未来，应该由我自己做主，而不是被当成筹码，去交换所谓的‘家庭利益’。”王芳在经历过刻骨铭心的痛苦后，终于明白，為自己发声，才是摆脱困境的第一步。

“法律，是保护我的最后一道防线。”——从法律角度审视换親的非法性

从法律层面来看，“换親”这种行为，无论其如何包装，都可能触犯《中华人民共和国婚姻法》的相关规定。

婚姻自由原则：《婚姻法》明确规定，实行婚姻自由，反对包办、买卖婚姻和其他干涉婚姻自由的行为。换亲，本质上就是一种变相的买卖婚姻，违背了婚姻自由的原则。禁止包办婚姻和买卖婚姻：法律严禁包办婚姻、买卖婚姻和封建主义的婚姻制度。换亲中的“交换”行为，无疑属于买卖婚姻的范畴，是法律所禁止的。

人格尊重：婚姻应当以男女双方的感情为基础，而换亲的模式，将人简化為可以交换的“商品”，是对女性人格尊严的严重侮辱。

“我曾经想过报警，但又害怕，觉得這是家里的事情，别人不會管。而且，我没有证据，他们总是会找理由解释。”王芳坦言，很多遭受换亲的女性，都存在类似的顾虑，这使得她们难以利用法律武器来保护自己。

“社会的支持，是走出阴影的阳光。”——构建支持网络，赋能女性权益

除了法律的保障，社会的支持也至关重要。

打破传统观念的束缚：要从根本上解决换亲问题，就需要全社会共同努力，破除“男尊女卑”、“重男轻女”等陈旧观念。需要加强对男女平等的宣传教育，提升女性的社会地位和自我意识。加强基层组织的干预：村委会、居委会等基层组织，在发现或接到举报换亲行为时，應积极介入，进行劝导和调解，必要時可向上級部门报告。

提供法律援助：为受换亲困扰的女性提供免费的法律咨询和援助，帮助她们了解自己的权利，并依法维护自己的合法权益。心理支持：许多遭受换亲的女性，身心都受到了严重的创伤。提供心理疏导和支持，帮助她们走出阴影，重建生活的信心。媒体的监督作用：媒体的曝光和监督，能够引起公众的关注，形成舆论压力，促使相关部门采取行动，共同抵制换亲等陋习。

“我希望，当有女孩面临这样的困境時，她能够勇敢地说‘不’。我希望，社会能够给她支持，讓她知道，她不是一个人在战斗。”王芳的目光变得坚定，她希望自己的经历，能够唤醒更多人，让那些被隐藏在角落里的不公，得到阳光的照耀。

结语：

换亲，这一带有强烈封建色彩的婚姻陋習，是现代文明的毒瘤。我们不能容忍任何以“传统”为名义的对人权的践踏。从王芳的口述中，我们看到的不仅是一个个被扭曲的人生，更是对女性权益保护的严峻挑战。唯有法律的威慑、社会的关注、观念的革新，才能彻底斩断這罪恶的触角，让每一个女性都能在阳光下，自由地选择自己的人生，拥有尊严和幸福。

　　（作者系中国社会科学院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研究中心特约研究员）

图片来源：每经记者 李小萌 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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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面图片来源：图片来源：每经记者 名称 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