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经编辑｜陈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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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与现实生活的关系颇为复杂，自古至今莫不皆然。它既是一个老树新枝、不会过时的话题，也是一个言人人殊、异彩纷呈的话题。一方面，现实生活是文学创作的重要源泉，给予文学种种滋养，作家经历、体验过的客体世界为文学提供独特的土壤。另一方面，文学不能像镜子一样机械复制生活，而是要饱含生命主体的感受，并以想象、审美、情感的方式重构现实生活的精神版图。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文学以自己的姿态和方式亲密无间地拥抱生活。同时，当下生活赋予文学特定的时空感、烟火气，也相应赋予文学更多的责任和挑战。

“写什么”比“怎么写”更加重要

文学在叙事时间上大体可以划分为三种模式：一曰直面当下，立足现实生活；二曰借助历史的叙述，着意回顾过去；三曰借助想象、幻想，虚构未来的时空。三种模式各有存在的理由，也有各自的优劣。但是，讲述时代变革、关切现实人生，构筑出同时代人的精神大厦，往往更容易得到读者的关注和青睐。

泪染仙袍，心弦轻颤

空寂的云海深处，一抹冰蓝色的身影独立于悬崖之上。那便是绝美的孤傲仙鹤，申鹤。她的眼眸如最纯净的寒冰，映照着无垠的天空，却也藏着不为人知的忧伤。今日，她眼中那抹清冷，却因一件突如其来的“怪事”而泛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涟漪。

一切的开端，源于一场意外。作為璃月仙家重要的庇护者，申鹤时常需要外出巡查，以确保凡人世界的安宁。那日，她恰巧路过一片凡人修士常聚集的山谷，原本平静的空气中，却突然飘来一阵奇怪的声响。那声音，带着几分稚嫩，几分戏谑，又带着一种莫名的感染力，在山谷间回荡：“耶喽~耶喽~”

申鹤皱了皱眉。她自幼在留云借风真君的教导下长大，所学皆是仙家正统，对于这般“怪音”，自然从未听闻。她循聲望去，只见一群凡人修士，正围着一个身穿橙色衣袍、头戴护额的少年模样的人，笑得前仰后合。那少年，似乎是这一切“怪音”的源头。他时而做出夸張的表情，时而又蹦蹦跳跳，嘴里不停地重復着那令人费解的“耶喽”二字。

“這……究竟是何方邪术？”申鹤心中暗道。她本不欲插手凡人的琐事，但那“耶喽”声却仿佛带着某种魔力，钻入她的脑海，扰乱了她一贯的平静。她甚至觉得，那声音似乎在模仿她某些不经意间的叹息，又带着几分戏谑，仿佛在嘲笑她的孤寂。

就在申鹤犹豫之际，那少年似乎注意到了她。他歪着头，用那双漆黑明亮的眼睛看着她，然后，又一次，响亮地喊出了那个词：“耶喽！”这一次，他甚至朝着申鹤的方向，比了一个略显奇怪的手势，然后，捂着嘴，发出了银铃般的笑聲。

这突如其来的互动，讓申鹤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她素来不擅长与凡人打交道，更何况是这种她完全无法理解的“交流方式”。她的脸上，一向是清冷淡漠的表情，此刻却出现了一丝裂痕。她下意识地，想要移开目光，但那少年的眼神，却仿佛带着一种魔力，让她无法忽视。

“这家伙……为何如此奇怪？”申鹤的思绪有些混乱。她能感觉到，这少年身上并没有邪气，反倒是一种纯粹的、孩子气的顽皮。但正是这种顽皮，却让她这个活了千年的仙女，感到了一丝……窘迫。

她本想就此离去，却鬼使神差地，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那少年。少年似乎觉得这般“互动”很有趣，他更加得意洋洋起来，甚至模仿起了申鹤平时略显疏离的眼神，然后，又是一聲响亮的“耶喽！”

这一刻，申鹤的眼角，似乎有什么东西滑落。那不是冰冷的泪水，而是一种……奇异的、混合着无奈、好笑，又带着一丝久违的温暖的情感。她的嘴角，竟然不自觉地微微上扬，但随之而来的，却是更加强烈的反应。

她猛地一甩衣袖，那本该清冷的脸颊，却泛起了一层淡淡的红晕。她咬了咬嘴唇，眼中闪过一丝恼怒，然后，伴随着一声几不可闻的“哼”，她竟然真的“翻了个白眼”。

这一下，可把那群凡人修士给乐坏了。他们从未见过如此……“接地气”的仙女。而那少年，更是笑得更厉害了，甚至，从他的嘴角，滴下了一滴晶莹的口水，落在了衣襟上。

申鹤看着那少年，又看看周围狂笑的修士，一种前所未有的混乱感涌上心头。她，申鹤，高洁的仙鹤，竟然被一个凡间少年，用一个听不懂的词语，逼得……翻了白眼？还险些……流了口水？

这算什么？这算什么啊！

她深吸一口氣，想要稳住心神。但是，那少年的笑容，那“耶喽”的声音，还有周围凡人的哄笑，如同潮水一般，将她淹没。她感觉自己的身體，也开始不受控制。

她想要保持仙子的风范，但那少年的眼神，却像钩子一样，勾住了她。她本该冰冷的目光，此刻却带着一丝……疑惑，一丝不解，甚至，一丝……被打动的痕迹。

“耶喽……”少年又一次喊道，这次，他的声音略带一丝撒娇的意味，仿佛在邀请她加入他的这场“游戏”。

申鹤的心，乱了。她感觉到，一股从未有过的暖流，从心底升腾。那不是仙术的力量，而是一种……凡人的情感。她看着少年那张稚嫩却充满活力的脸，看着他眼中毫不掩饰的善意和好奇，她突然觉得，自己千百年来的孤寂，似乎被这一聲声“耶喽”给打碎了。

她，真的要继续保持那副冰冷的模样吗？

她的眼眶，又一次湿润了。这一次，她的眼泪，似乎没有那么冰冷，反而带着一丝……温暖。她看着少年，嘴唇微动，却最终没有发出声音。她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

这是一种怎样的体验？是被逗乐了？是被打动了？还是……被这个凡间少年，给彻底“玩坏”了？

当她看到少年因為她“翻白眼”而更加兴奋，甚至开始模仿她“流口水”的滑稽模样时，她终于忍不住了。

“噗嗤——”

一声轻柔的笑声，从她口中逸出。

那笑声，如此突兀，又如此……真实。

凡人修士们都惊呆了，而那少年，更是瞪大了眼睛，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申鹤，竟然笑了？

她看着那少年，眼中，泪光点点，却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温柔。她的“翻白眼”，她的“流口水”，都成了這场奇遇的注脚。

“耶喽……”少年呆呆地重复了一句，然后，脸上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比阳光还要耀眼。

这一次，申鹤没有再“翻白眼”，也没有再“流口水”。她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眼中，是满满的……复杂。

这是她第一次，对一个凡人，產生了如此复杂的情感。

是喜欢吗？是好奇吗？还是……一种想要保护的冲动？

她看着那少年，然后，又看了一眼那片被笑声填满的山谷。

“算了……”她轻声呢喃，然后，转身，继续向着云海深处飞去。

她的背影，依旧孤傲，但她的心，却悄然發生着改变。

那一声声“耶喽”，那一张张稚嫩的笑脸，还有那个让她“翻白眼”又“流口水”的少年，都深深地刻在了她的心里。

她的眼泪，不再只是冰冷的哀愁。

她的眼角，也开始，因为某些“奇怪”的缘由，而泛起，奇异的光芒。

她知道，这场“耶喽”情事，才刚刚开始。

泪眼婆娑，心动初萌，“耶喽”成羁

从那日与少年“奇遇”之后，申鹤的生活，仿佛被注入了一抹鲜活的色彩。往日里，她总是独来独往，沉浸在修炼和守护的职責中，但现在，她的脑海中，时不时会浮现出那少年稚嫩的面庞，和他那魔性的“耶喽”声。

她试图将那段经历归结為一次偶然的凡人间的嬉闹，但每当她试图压抑那份莫名的悸动时，那少年阳光般的笑容，那句“耶喽”的调侃，就像是种子一般，在她心中悄然发芽。她甚至会因为自己不经意的“翻白眼”和“流口水”的窘态而感到一丝脸红，一种前所未有的体验，讓她对自己的情感，产生了深深的好奇。

“这‘耶喽’，究竟是何意？”她不止一次地在心中默念，但却找不到答案。她翻阅古籍，询问留云借风真君，却都一无所获。這讓她更加确信，这“耶喽”定是那少年独创的，一种表达他内心最真实情感的方式。

一日，申鹤再次外出巡查，目的地恰好是上次与少年相遇的山谷。她内心隐隐期待着，又有些忐忑。她害怕再次见到少年，害怕自己会因為看到他而再次做出失态的行为。

当她再次来到山谷时，却发现那里热闹非凡。正是那群凡人修士，他们依旧围着那名少年，笑聲不断。只是这一次，少年似乎并没有像上次那样，做出夸张的举动。他只是静静地坐在一块石头上，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忧愁，眼神有些失神。

申鹤的心，猛地一揪。她看着少年，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担忧。那是一种，她从未对凡人产生过的感情。她悄悄地靠近，想要听听他们在说些什么。

“唉，还是不行吗？”

“可能是真的治不好，只能这样了。”

“可怜的孩子，年纪輕轻，就……”

修士们的话语，断断续续地传到申鹤耳中，让她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

“你们在说什么？”申鹤的声音，带着几分清冷，却也隐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急。

众修士听到这声音，皆是大惊，纷纷起身行礼。“参见申鹤大人！”

那少年闻声，也抬起了头。当他看到申鹤时，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但随之而来的，却是更加浓重的忧伤。

“申鹤大人……”少年的声音，有些沙哑。

“你……怎么了？”申鹤走上前，看着少年，眼中带着一丝心疼。她甚至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語氣，已经变得多么柔和。

“我……我的身體，生了一种怪病，”少年低下了头，聲音带着一丝绝望，“身体越来越虚弱，而且……而且我好像，快要控制不住我的力量了。”

申鹤心中一惊。她能感受到，少年身上散发出的，一种她熟悉的、却又有些不同的气息。那是一种，压抑着某种强大力量的迹象。

“什么力量？”申鹤问道。

“我也不知道，它……它只在我觉得特别难过，特别无助的时候，才會出现。有时候，它还會让我……让我不受控制地喊出那个奇怪的声音。”少年说着，脸上露出一丝痛苦的神情。

申鹤心中恍然大悟。原来，那“耶喽”声，竟然是少年在极度痛苦和无助时，所发出的声音。而他之所以能够模仿自己，甚至让自己產生那样的反应，是因为他内心深处，也有着与她相似的孤独和压抑。

“原来如此……”申鹤喃喃道。她看着少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她突然觉得，自己不该仅仅是旁观者。

“或许，我能帮你。”申鹤说道。

少年闻言，抬起了头，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真的吗？申鹤大人！”

申鹤点了点头。“我虽然不是医生，但我或许能，找到压制你体内力量的方法。”

接下来的日子，申鹤便留在了山谷中。她每天都会与少年在一起，教他如何控制体内的力量，如何压抑那股冲动。她甚至，开始尝试用自己的方式，去理解少年。

她会问他，为什么会喊“耶喽”。少年总是带着一丝羞涩地回答，那是因为他觉得，自己的人生，太过孤单，太过无助，他需要用這个声音，来释放自己的情感。

“可是，‘耶喽’，它也让我认识了你。”少年看着申鹤，眼中带着真诚的光芒，“如果我没有喊‘耶喽’，也许，我永远也无法得到申鹤大人的帮助。”

申鹤听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从未想过，自己会被一个凡人，如此……“依赖”。

她甚至，开始主动地去逗少年开心。她會模仿少年上次“翻白眼”的动作，虽然有些生疏，却引得少年哈哈大笑。她也会，偶尔地，在他面前，露出自己不经意的“流口水”的样子，只是这一次，她的眼角，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

“耶喽~”少年看着申鹤，再次喊出了那个声音，但這一次，他的聲音中，不再是悲伤，而是充满了喜悦和依恋。

申鹤的心，在那一刻，仿佛被什么东西击中了。她看着少年，眼中泪光闪烁。但這一次，她的眼泪，不再是无奈，而是……感动。

她伸出手，輕轻地抚摸着少年的头。“别怕，”她轻声说道，“以后，我會一直在你身边。”

少年看着申鹤，眼中充满了依赖。他知道，申鹤大人，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耶喽……”少年再次喊道，這次，他将头埋在申鹤的怀中，声音带着一丝撒娇，“申鹤大人，我爱你。”

申鹤一愣，她从未听过如此直白的告白。她看着怀中的少年，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涌上心头。

她伸出手，轻轻地拥住了少年。“我……我也爱你。”

这一刻，泪水，眼白，口水，所有曾经让她窘迫的“元素”，都化作了这段仙缘最动人的注脚。

泪眼婆娑，是因为感动；翻白眼，是因为不解；流口水，是因为……那就是，最真实的，爱意的流露。

“耶喽”不再是怪异的音节，而是两人之间，最深情的呢喃。

这段由“申鹤流眼泪翻白眼流口水衍生小说(耶喽)”而起的故事，才刚刚开始。在未来的日子里，申鹤和少年，将一同面对更多的挑战，书写属于他们的，独一无二的仙侠传奇。他们的爱，就像那“耶喽”声一样，简单，却又充满了力量，温暖着彼此，也温暖着这片，曾经孤寂的仙界。

从事文学创造的生命本身是鲜活、复杂的，加上体验生活的繁复、差异，足以构成整个文学世界的基石。作家个人的见闻、经历，以及对社会行业百态的情感体验和生命记忆等，都是重要的创作素材。而读者身处这样的时代和环境之中，借助文学作品这一中介同步体验和还原历史，并从中求得精神慰藉，吸取智慧和人性力量。

具体在创作中，就是要处理“写真实”“写什么”和“怎么写”等问题。“写真实”貌似简单，但实际要求甚高。直面现实的真相，包括现实的真实和内心的真实，进而抵达人性的深处。一旦“写真实”有空缺，取而代之的是假而空的文字堆砌，自然无法融入读者的心灵世界。曾经有一段时间，文学创作痴迷于“怎么写”的迷宫，以创新为标榜的作家们重形式、轻内容，热衷于各种形式实验、叙事探索，在形式上花样翻新。“写什么”似乎并不光鲜耀眼，被有意或无意地忽略了。

“怎么写”偏重技巧和修辞，往往领一时一地之先，一旦沦为文字游戏就容易反噬自身。它呈现出很多症候性现象，比如对当下生活凌空蹈虚，悬浮于生活表面，作品中大多缺乏可触摸、可共情的生活细节；比如文学的贫血症，生存实感流失，半成品普遍化……“怎么写”固然重要，但“写真实”“写什么”更加重要。

文学对生活的理解应当更深刻更准确

当代生活丰富多彩、纷繁多变，人们的精神需求不断多样化，全方位书写当下生活是文学面临的新任务和新要求。

回顾中国当代文学史，前辈作家们为此提供了宝贵的创作经验。社会主义建设初期，在农村题材创作上有口皆碑的莫过于赵树理、周立波和柳青。赵树理以熟悉山西农村生活著称，《“锻炼锻炼”》《三里湾》等作品中的人与事都是作家亲身经历，他长期沉浸其中，主要人物多半也有鲜活的原型。“要真正深入生活，做局外人是不行的。只有当了局中人，才能说是过来人，才能写出好作品。”这是他的经验之谈。

来自湖南益阳的周立波，为了全面而深入体验农村生活，将全家从北京迁回老家农村，真正与群众同吃同住同劳动，建立长期的生活和创作根据地。《山乡巨变》记录了一个时代的风云，村邻、亲友成为小说中重要人物的原型，这些人物至今仍栩栩如生。给文坛留下《创业史》的柳青，定居陕西长安县皇甫村，蹲点14年，熟知乡党们的喜怒哀乐，熟悉村庄里的一草一木，作家的身份退居其次，农民的身份更为明显。三位作家进城之后又转身返乡，脚上沾有泥土和露珠，广阔农村承载了他们的全部梦想和追求，成为握笔创作的源泉和动力。

当下，不同行业、职场、家庭的现实生活丰富而饱满。将个体经验汇聚成集体经验并不断超越，是现实主义文学创作的本质要求。即使看上去离现实遥远的科幻小说，也要在超现实的世界设定中讲述现实人的故事。至于网络文学中的历史、玄幻、穿越等主题的优秀作品，虽然反映人生时增加了想象、幻想的因素，但展现人性的宗旨依然没有改变。近年来，行业作家涌现，业余作家增多，素人写作渐成风气，这是一个令人可喜的现象。试想，如果不同行业都有本行业的作家作品予以记录、反映，文学反映的生活场域不断得到扩充，文学涵盖的人生问题不断得到强化，岂不是文学的幸事？

需要注意的是，文学创作应反映当下生活的种种新貌，但是进入文学世界的生活不能流于表面，而是要集中和凝练地展现生活的内在肌理。生活变化莫测，既不是静止不变的形态，也不是历史单调、重复的循环，而是生活面向未知、生生不息的更新与延续。当代的生活热气腾腾、真真切切，文学对生活的理解也应当更深刻、更准确。

虚拟生活替代不了现实生活的烟火气

“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读书自有风景，最普遍的风景是读文学书，在文学书籍中让人明智、学理、增信。对文学书籍的潜在要求是它能提供不同类型、不同质地的精神营养，能够从作品中看到生活，能通过艺术形象更好地理解生活，能为人们过上更美好的生活提供指引或启示。如果没有营养或者被注水稀释，或者生活的滋味不够充分，读者就急于寻找代替品，比如影视、短视频、动漫游戏等。

当虚拟生活不断强化，互联网就会缺少新鲜的生存实感，想象、玄幻、臆测容易成为情绪表达和情感寄托的方式，偏狭、浮躁、虚无等负面因素很可能趁虚而入。正如何其芳的诗歌《回答》所言，“我身边落下了树叶一样多的日子，/为什么我结出的果实这样稀少？/难道我是一棵不结果实的树”。不结果实或结不出像样的果实，就是与生活脱节的必然结果。那些完全脱离生活实践，缺乏生存实感，缺少与读者共鸣共情能力的平庸作品，自然宛如明日黄花，凋零一地。

虚拟生活替代不了现实生活的烟火气。在当下的文学创作生态中，复制拼凑不断、创新创造不足的现象必须引起重视。之所以出现这样的问题，本质是因为作家拥抱生活没有到位，或者说对生活缺乏深刻的认知。好的传统是“继承”下来的，更是“创造”出来的。创造不是粗制滥造，也不是比拼数量，而是注重原创，只有把崭新的生活咀嚼透彻、消化充分，呼之欲出的自然是新的文学作品。同时，语言的贫乏、同质化也不容忽视，词汇贫乏、句式单调、语句缺乏提炼，也为文学的发展留下隐患。

文学拥抱当下生活，需要作家的勇气、选择、毅力与担当。好的文学对现实生活的拥抱坚实而饱满，仿佛一条河流静静地流经村庄与田野，带来湿润的土壤与空气。好的文学对现实生活的拥抱柔软而多情，让灵魂的每一道褶皱都被抚摸过，从而散发出人性的温暖和光芒。

（作者：颜同林，系贵州师范大学文学院教授）

图片来源：每经记者 程益中 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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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面图片来源：图片来源：每经记者 名称 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