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华社媒报道背后的乡土情怀海角侄子绿意盎然回老家喝喜酒的小
当地时间2025-10-18
山海迢迢,只为那一杯喜酒
清晨六点,城市的霓虹尚未褪尽,李海已经踏上了归乡的旅程。作为一名新华社的年轻记者,他习惯了奔波于国内外重大新闻现场,但这一次,他的目的地是千里之外的老家——一个被群山环抱、绿意盎然的闽南小村庄。
车厢里挤满了返乡的人,空气里弥漫着泡面和汗水的味道,但李海的心里却是一片澄澈。他的堂弟结婚,他是必须回去的。不仅仅因为血缘,更因为那里藏着他童年最鲜活的记忆:村口的榕树、屋后的菜畦、夏天黏腻的风和冬日灶台上升起的炊烟。
列车穿山越岭,窗外的风景从钢筋水泥逐渐变为绵延的绿色。李海想起上一次回老家,还是五年前的春节。那时村庄还没有通高速,他转了三次大巴,又搭了一段摩的,才浑身尘土站在奶奶家的院门前。而这一次,柏油路已经修到了村口,连手机信号都满格。变化无处不在,但有些东西,似乎从未变过。
下午三点,李海拖着行李箱走下巴士。热风扑面而来,带着泥土和植物汁液的气息。村口那棵大榕树还在,树荫下几个老人摇着蒲扇下棋,见了他,眯眼辨认片刻,忽然笑起来:“海角回来了啊!”——这是他的小名,取自“天涯海角”,是他那爱读诗的父亲起的。
堂弟家的喜宴设在第二天,但当天晚上就有“预热”。院子里摆开了五六张圆桌,灯笼挂起来,音响里放着闽南语老歌。李海被簇拥着坐下,一碗热腾腾的面线糊先递到了手里。邻居阿婆拍着他的肩膀:“做记者辛苦哦,看你这瘦的!”他低头吃面,氤氲的热气模糊了眼镜片,也模糊了忽然涌上心头的酸涩。
席间,乡亲们的问题五花八门:“北京房价多少呀?”“你们写新闻是不是不能随便说话?”“见过总书记没有?”李海一一笑着回答,偶尔用方言开个玩笑,逗得满桌大笑。他发现,尽管自己常年在外,但属于这里的某一部分从未消失——比如脱口而出的乡音,比如对甜粿和菜头酸的条件反射般的渴望。
夜深时,他独自走到村后的田埂上。月光如水,洒在一片墨绿的稻浪上。远处有蛙声阵阵,近处是萤火虫划过的一道道弧线。他打开手机,收到主编的消息:“关于乡村变迁的深度稿,一周内交。”他回道:“正在现场。”然后放下手机,深吸一口潮湿清甜的空气。这一刻,他忽然明白了自己为何一定回来——不仅是为了一场喜酒,更是为了一次对“根”的朝圣。
绿意深处,乡土情怀永不散场
第二天的喜宴从中午就开始热闹。堂弟家门前搭起了红色棚子,灶台的火烧得旺旺的,大铁锅里炖着整只的鸡鸭,糯米蒸的甜粿飘出诱人的香气。李海被拉去帮忙贴喜字、摆桌椅,忙得满头大汗,却觉得比写一篇特稿还有成就感。
新娘是邻村的姑娘,迎亲队伍敲锣打鼓进村时,全村人都挤出来看。孩子们追着彩车跑,老人们笑着抹眼泪。拜堂仪式在祖厅进行,香烛缭绕中,李海看着堂弟和新娘跪拜祖先,忽然想起父亲曾说:“离乡再远,根不能丢。”
宴席开了四十桌,每道菜都是家乡味:封肉、炸醋肉、海蛎煎、芋泥……李海被安排坐在“文化人”一桌,同桌的有退休老教师、村支书,还有几个在外做生意的堂亲。话题从婚事聊到村庄的变化:谁家儿子开了电商卖茶叶,谁家女儿考上了博士,村东头那片荒地如今种上了百香果。
老教师抿了一口酒,对李海说:“你们年轻人总说乡土情怀,到底什么是乡土情怀?我说,就是这桌菜的味道,是祠堂里那把旧椅子,是走出去多远都想回来的心。”李海点头,悄悄打开手机录音——这是比任何采访都生动的素材。
饭后,他拉着堂弟拍照。背景是家里老屋的砖墙,斑驳之处爬满了青藤,绿得晃眼。堂弟笑着说:“哥,你下次回来,我这屋可能就拆了重建啦。”李海顿了顿,答:“拆了屋,拆不了记忆。”
回程前,他去祖坟上了香。山路边的龙眼树结了果,他摘了一颗,剥开,甜汁溢了满手。山脚下,村庄在夕阳中安静如画,绿意绵延到天际。他想,也许有一天,他会写一本书,不写国际风云,只写这座小村:写它的喜酒、它的泥土、它的人情,和它永不褪色的绿。
列车启动时,他收到堂弟的消息:“哥,妈给你包里塞了甜粿和菜头酸,记得吃。”他打开背包,果然有两个饭盒,还有一个红包——是新娘给的,上面写着“早日成家”。他笑了,窗外,故乡的绿意渐远,却仿佛在他心里,生了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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