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遇：讲台下的暗流涌动

陈可一第一次注意到李老师，是在大三那年的现代文学课上。李老师年轻，不过三十出头，总喜欢穿剪裁得体的衬衫，袖口微微卷起，露出一截干净的手腕。他讲课的时候眼神锐利，声音低沉而有磁性，总能在分析文本时不自觉流露出一种近乎诱惑的深邃。陈可一坐在第三排，每次抬头都能撞上他的目光——有时是偶然，有时却像是刻意停留。

那是一个周四的下午，教室只剩他们两人。陈可一借口问论文思路，留在讲台边迟迟不走。李老师放下手中的书，忽然轻笑一声：“你最近交的作业，写得越来越大胆了。”陈可一耳根发热，却迎上他的视线：“是老师教得好。”空气像是被无形的手攥紧，窗外蝉鸣聒噪，衬得室内一片寂静。

李老师的手忽然搭上她的肩，很轻，像是一片羽毛拂过，却又带着不容忽视的温度。“有时候，文字背后的东西，比文字本身更有意思。”他说。

暧昧的种子一旦种下，便会疯狂滋生。他们开始偶尔传邮件，内容从学术探讨滑向模糊的私人领域。李老师会在深夜发来一段聂鲁达的诗，陈可一则回一句自嘲的调侃。谁都没有挑明，但谁都知道有什么在暗处涌动、发酵。直到某天，陈可一在更衣室换衣服时，发现储物柜里多了一个浅灰色的纸袋。

里面是一条黑色蕾丝内裤，细腻的镂空花纹，触手冰凉又柔软。附着的卡片上没有署名，只写了一行字：“适合你。”

陈可一的手指微微发抖，却换上了它。布料贴合肌肤的瞬间，一种奇异的兴奋感窜上脊背。那晚的选修课上，她故意坐在第一排，穿了一条稍短的裙子。李老师的目光几次掠过她，又克制地移开。下课铃响，他走近，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今天很特别。”陈可一没有否认，只是笑着反问：“老师是指哪方面？”

他们之间形成了一种默契的博弈——用眼神、用语言、用若即若离的肢体碰触，试探彼此的底线。李老师始终保持着师者的冷静表象，但偶尔流露的占有欲却让陈可一感到窒息般的快意。他会突然在走廊拉住她的手腕，低声说“别穿这条裙子见别人”；也会在她发表课堂演讲时，用指尖轻轻敲击讲台，仿佛在无声地鼓掌。

这场游戏里没有赢家，只有逐步升高的赌注。陈可一开始频繁梦到他，梦里的他剥去所有克制，只剩下滚烫的呼吸和掌控的手指。现实中，他们依旧维持着体面，但某种危险的气息已弥漫开来——就像暴雨前的低压，闷得人喘不过气。

沉溺：秘密燃烧成灰

暧昧渐浓，终于冲破了临界点。一个雨夜，陈可一留在教学楼整理资料，李老师推门而入。窗外雷声轰鸣，雨水猛烈敲打玻璃，像是要把世界洗刷干净。他没有开灯，阴影中轮廓模糊，唯有眼神亮得骇人。“你知道为什么选你吗？”他问，声音比平时沙哑。陈可一握紧手中的笔，没有回答。

他一步步靠近，手指抚上她的脖颈，缓慢而坚定。“因为你从来不怕，”他低语，“甚至期待。”雨声掩盖了心跳，也掩盖了理智崩裂的声响。陈可一闭上眼，感受他的吻落在锁骨——克制又贪婪，如同他长久以来压抑的渴望。那一刻，师生关系彻底碎裂，只剩下欲望赤裸裸的对峙。

此后，他们频繁地在空教室、图书馆角落、甚至他停在校外的车里见面。每一次接触都像偷尝禁果，刺激而罪恶。陈可一沉迷于他指尖划过蕾丝边缘的触感，沉迷于他时而温柔时而粗暴的占有，更沉迷于这种背德感带来的眩晕。李老师却越来越沉默，常在结束后靠在墙边，眉头紧锁。

“我们该停了。”某次深夜，他突然说道。陈可一愣住，随即笑出声：“老师怕了？”他却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发疼：“我怕的是你后悔。”气氛骤然冷却。陈可一挣脱开，整理衣裙的手指微微颤抖。她忽然意识到，这场游戏里，她以为自己掌控节奏，实则早已深陷泥潭。

流言开始隐约传开。有人看到她深夜从教学楼出来，有人注意到李老师看她时的眼神过分专注。陈可一试图冷静，却忍不住在课堂上挑衅——她换上更显身材的衣服，故意答错问题看他无奈的表情。李老师逐渐疏远，回复的邮件只剩公事公办的语气。

最终爆发的契机是一条短信。陈可一drunk后传讯：“我想你。”他回：“别再联系了。”第二天，她直接闯进办公室，却撞见他在整理调职材料。四目相对，他眼里是她从未见过的疲惫：“游戏结束了，陈可一。我输了。”

没有争吵，没有挽留。他离开得悄无声息，仿佛从未存在过。陈可一却留在了原地，带着那些蕾丝内裤和灼热的记忆。偶尔深夜醒来，她仍会恍惚觉得有双手在腰间流连——紧得发痛，又舍不得放开。

这场暧昧游戏从未告人，却也从未真正结束。它化成一道隐秘的疤痕，藏在最柔软的角落，提醒她有些欲望，一旦点燃，便只剩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