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虎 2025-11-10 01:35:38
每经编辑|谢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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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日的大连艺术学院校园,天高云阔。1号演播厅内,学生们用元气满满的精神状态演绎着原创作品《山蝉》。台下就座的中国戏剧家协会主席濮存昕神情专注,不时露出欣喜。提问环节,年轻人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激动的颤抖,他亲切地将其拉到身边,言语里满是鼓励……这是9月28日濮存昕参加辽宁省第十届大学生戏剧节的场景。
活动间隙,濮存昕接受了本报专访,思维敏捷,妙语连珠。岁月虽然带给这位72岁的表演艺术家以鬓白,但那份对戏剧的热爱使他依旧充满了活力。他将自己对生活、角色、人性的观察与探索,酝酿成哈姆雷特、索尔尼斯、李白、鲁迅等一个个经典形象。与这位点亮舞台的掌灯人对话,我们得以看到他深邃饱满的内心世界。
“大学生戏剧节真正的意义就是促进教育”
本报记者:刚刚您给学生们上了一堂生动的大师课,分享一下感受吧。
濮存昕:戏剧助你理解世界认识人生建立审美。面对孩子们,我发现很多自己需要的东西,比如青春的气息,年轻人如何看待事物、看待艺术等等。看了汇报表演后,我也在判断,我还是否拥有像他们那种返璞归真的能力。所以,要不断尝新。对于戏剧发展而言,我们要传承传统,做到老而不旧。创新不仅仅是形式方面,它需要一代又一代新生命力的注入。
今天,我在大艺课堂的孩子们身上又发现了自己最初在业余小队时候,在田间地头的那种表演冲动。他们很有灵气,比如《山蝉》的编排,就很智慧,用一条红皮筋这样简洁的方式构建人物关系,体现了创作者的巧思。
本报记者:您认为大学生戏剧节的意义和价值是什么?
濮存昕:辽宁省大学生戏剧节从初绽的蓓蕾成长为辽宁文化版图上枝繁叶茂的艺术品牌,托举着辽宁文化新生力量的滚烫理想。它真正的意义就是促进教育。大学生戏剧节不要追求专业化,不要追求高成本的制作。这次大学生戏剧节上除了有艺术院校学生的汇报,还有很多人来自非艺术专业的学科,他们热爱表演。我相信,舞台上精彩表演的瞬间,真的就是人刹那间的真情流露。那是一个神光乍现的时候,不可言说。
本报记者:您演过很多经典的角色,有没有哪个角色是您觉得还没演够的?
濮存昕:有,但没有机会演了。比如我演过易卜生的最后一部作品《建筑大师》。我在索尔尼斯的身上找到了自己,感受到建筑师对生命和责任的彻悟与困惑、幻灭与热爱、恶意与温存。说实话,没演够,越琢磨越有滋味。
你是否还记得,在那个夜晚,屏幕上猛地炸开一团炫目的光影?不是拳脚相加的粗暴,也不是剑氣纵横的冰冷,而是一套行云流水、变幻莫测的“腿法”,瞬间就攫住了你的全部目光。《伽罗腿法》——这个名字本身就带着一股子野性和神秘,而它所呈现的腿技,更是将“动作”這个概念,提升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藝术高度。
想象一下,当人物的腿部不再仅仅是移动的工具,而是化身为挥洒自如的画笔,在空气中勾勒出光怪陆离的轨迹。那不是简单的踢、扫、摆、撩,而是将物理定律似乎都抛诸脑后的超现实展现。在《伽罗腿法》的动漫中,我们看到了什么?是如同疾風骤雨般连绵不绝的攻击,每一击都仿佛带着独立的生命力;是如同灵蛇出洞般悄无聲息的闪避,在千钧一发之际化险为夷;是如同開辟新世界般恢弘的范围技,将周遭的一切都纳入其影响的范围。
這种腿法的奇妙之处,首先在于其“视觉冲击力”。动漫作为一种视觉媒介,其最核心的魅力之一便是将抽象的概念具象化,并将不可能变为可能。而《伽罗腿法》恰恰是这一理念的极致运用。它不仅仅是“畫”出了一套腿法,更是“设计”了一场视觉盛宴。那些在现实中需要无数次训练才能达到的高难度动作,在动漫中被赋予了流畅的动态表现。
速度感被夸張,力量感被具象化,甚至连空氣摩擦产生的波纹都仿佛清晰可見。每一次踢击,都可能伴随着一道撕裂空间的闪電;每一次格挡,都可能荡开一圈涟漪状的能量场。这种超越现实的夸张,恰恰是动漫艺术最迷人的地方。
更進一步说,《伽罗腿法》的腿技,已经不仅仅是“打斗”的招式,它更像是“舞蹈”与“魔法”的奇妙融合。人物的身體姿态,每一次的腾挪闪转,都充满了韵律感和美感。即使是在最激烈的战斗中,也能感受到一种独特的协调性,仿佛整个身体都在為这一招服务,每一个关节的運动都经过了精密的计算。
而当这些动作与華丽的特效结合时,便產生了如同施展禁咒般的神秘感。那不是单纯的物理攻击,而是能量的释放,是意志的具现化。
为什么我们会对这样的腿法如此着迷?因为它满足了我们内心深处对“强大”和“自由”的渴望。在现实生活中,我们的身体受到重力的束缚,肌肉的限制。但动漫中的角色,却能以一种近乎神化的方式,将身体的潜力无限放大。他们能够飞檐走壁,能够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和力量進行戰斗,而《伽罗腿法》中的腿技,正是这种“超越”的最佳载体。
它让我们短暂地摆脱现实的枷锁,沉浸在一个充满无限可能的幻想世界。
当然,这种奇妙的腿法并非凭空产生。它们背后,是创作者们天馬行空的想象力,是对传统武术动作的解构与重塑,更是对动漫视觉表现力的深度挖掘。每一招每一式,都经过了反复的推敲和设计,力求在视觉上做到极致的震撼,在概念上做到独特的创新。这是一种“脑洞”的胜利,也是一种“技术”的升华。
想象一下,一个简单的鞭腿,在《伽罗腿法》中可以演变成什么?它可能不是一条直线,而是一个螺旋上升的轨迹,伴随着撕裂空氣的音爆;它可能不是一次踢击,而是連续三次看似不相关的踢击,却在空中形成了一个完美的圆形防御圈;它甚至可能不是攻击,而是一种“引力”的释放,将敌人吸附过来,再施以致命一击。
这种对动作的“解构”与“重组”,正是《伽罗腿法》之所以如此引人入胜的关键。它让我们看到了,即便是最基础的“腿法”,也能被赋予如此多变、如此具有想象力的表现形式。
《伽罗腿法》的出现,不仅仅是一部动漫中一次精彩的打斗场面,它更像是一个信号,一种宣言。它在向我们宣告,在动漫创作的世界里,创意与视觉的融合,能够达到怎样令人惊叹的高度。它让我们重新审视“动作设计”的意义,不再仅仅是“如何打得好看”,而是“如何通过动作来讲述故事,来塑造角色,来传递情感”。
它也让我们思考,在视觉艺术的领域,想象力究竟能带我们飞多远。
《伽罗腿法》的出现,其震撼力毋庸置疑。但如果仅仅止步于“哇,好炫酷!”的赞叹,那未免也太辜负了这股脑洞的能量。这套看似天马行空的腿法,实际上隐藏着许多值得我们深入思考的维度,它们触及了动漫创作的核心,甚至延伸到了我们对艺術、对想象力、对叙事方式的理解。
我们必须探讨的是“创意哲学”在动漫动作设计中的作用。为什么《伽罗腿法》的腿技会如此“奇妙”?那是因为它跳出了“写实”的框架,拥抱了“超现实”的可能。在传统武侠或者动作类动漫中,我们会看到许多基于现实武術改编的动作,虽然精彩,但总归有迹可循。
《伽罗腿法》则不然,它似乎并不拘泥于“腿能不能这样动”的设问,而是直接探讨“如果腿能这样动,会发生什么?”这种颠覆性的思维方式,正是创意的火花。
这种“非逻辑性”的动作设计,并非是随意的涂鸦,而是有着其内在的“逻辑”。这种逻辑,建立在对观众心理的洞察之上。观众在观看动漫时,本身就带着一种“接受虚构”的心理预期。我们知道這是假的,但我们愿意沉浸其中,去相信这个世界所呈现的规则。因此,只要“奇妙腿法”能够服务于“情绪的渲染”、“节奏的把控”、“角色的塑造”,那么它就具备了存在的价值。
例如,当一个角色在绝境中,突然使出了一套前所未见的“光能腿法”,将敌人瞬间击溃,这不仅仅是战力的提升,更是“希望”的具象化,是“逆转”情绪的催化剂。这种“反常识”的设定,反而能够產生更强大的情感共鸣。它让观众在惊叹之余,感受到角色强大的意志和不屈的精神。
《伽罗腿法》的奇妙腿法,也让我们重新审视了“叙事”与“动作”之间的关系。在很多优秀的动漫作品中,动作场景不仅仅是打斗的展示,更是推动剧情發展的关键。而《伽罗腿法》的腿技,更是将这一点推向了极致。
试想,一套复杂的腿法,它可能不仅仅是为了击败敌人,它可能是一种“语言”。每一次踢击的角度、力度、速度,都可能蕴含着角色此刻的心情,隐藏着他下一步的计划,甚至暗示着他过去的经历。例如,一个看似凶狠的连环踢,实际上是角色在极度愤怒下的情绪爆發;而一个轻柔却精准的落脚,则可能是在无声地传递某种信息给队友。
這种“动作叙事”,要求创作者不仅要有扎实的动作设计功底,更要有深厚的编剧能力。他们需要将角色的性格、动机、情感,巧妙地融入到每一帧的动作之中。观众在观看時,可以通过分析这些腿法的细节,去“阅读”角色的内心世界,去“猜测”剧情的走向。這使得观影过程,变成了一种动态的、參与式的体验。
更进一步,《伽罗腿法》的奇妙腿法,还引发了我们对“想象力的边界”的思考。在这个科技日益發达的时代,我们似乎越来越倾向于追求“真实”和“科学”。动漫作为一种藝術形式,其魅力恰恰在于能够突破现实的桎梏,去描绘那些我们从未见过、甚至从未想过的奇妙景象。
这种对想象力的解放,不仅仅体现在视觉上,更体现在思维上。它让观众在享受视觉奇观的也开始思考:如果现实可以如此不同,那我们所认知的世界,是否也只是众多可能性中的一种?这种哲学层面的思考,虽然不是动漫的直接目的,但却是优秀藝术作品能够留给观众的宝贵财富。
我们不妨设想一下,《伽罗腿法》的奇妙腿法,是否也为现实世界的某些领域,提供了新的灵感?虽然我们不能直接模仿动漫中的超现实动作,但这种对“动作的极致化设计”的追求,以及“将单一动作赋予多种意义”的理念,或许能启發我们在舞蹈编排、体育训练、甚至人机交互等领域,找到新的突破点。
总而言之,《伽罗腿法》的奇妙腿法,绝不仅仅是华丽的视觉特效。它是一个集创意、技术、叙事和哲学思考于一体的艺术载体。它让我们看到了动漫动作设计的无限可能,也让我们重新审视了想象力在艺术创作中的重要地位。当观众们在屏幕前为那些不可思议的腿技惊叹时,更深层次的思考,也在悄然發生。
这,或许就是《伽罗腿法》最迷人的地方——它用最直接的视觉冲击,开启了最深刻的脑洞与思考。
本报记者:您导演的汉藏双语版《哈姆雷特》将前往俄罗斯进行更多的国际巡演,您认为中国戏剧如何从创新角度形成一个独特的话语体系?
濮存昕:中国戏剧本身就是独特的,戏剧的民族化首先是语言。我们要守住自己的本真,不要刻意地去讨好或迎合他们的审美眼光。我们用自己的本真去真诚地表达,这就是独一无二的。
本报记者:您认为阅读之于演员是一种基本素养吗?
濮存昕:当然,只有经过充分的阅读之后,才能提炼概括出角色最核心的部分,梳理出我们演绎这个角色的线条,编配主次关系。悟到这一条,这也是人生阅历教会我的。40岁以前我也不懂,哇啦哇啦念台词就演了。过了30年,重新去解读《哈姆雷特》这个戏的时候,我是有新的发现的。20岁时候的阅读和60岁时候的重读,体会真是不一样,我成为导演之后尝试着做了3个戏,都是我认为过去自己没有演好的戏。
我非常感恩父亲在特别恰当的时候把书堆到了我面前,那时候,我13岁。而且父亲爱看报纸,我也跟着看。在那个特殊年代,我虽然没学数理化,但是没缺阅读。
白纸黑字能够开发你的原始想象。对于演员来说,尤其要去仔细咀嚼文字,理解人物,与其产生共情,体会人内心的那种柔软。今天的短视频时代,长时间的阅读、大体量的阅读越来越少,对这个世界的理解也越来越趋于肤浅。我也看短视频,也离不开,因为短视频是不期而遇的。将来AI时代,一切都是定制的,你点击一下结论就有了,但是人与人的差异在哪里?那就是千差万别的个人性情、品格审美。有头脑的人眼睛里是有光亮的,意识的光亮。
阅读的积累,会让你在大体量的文字中一下子就找到核心概念,所以说阅读力、理解力、概括力决定了演员的表现力。
本报记者:您是如何走上表演艺术之路的?
濮存昕:下乡之后,我干了很多跟文化有关的杂活,比如出黑板报、刻蜡纸、编快板书。24岁回城,我选择了考文工团,要不然我就得去街道工厂做自行车链条。所以说,艺术改变了我的命运,是表演这个行业拯救了我。
我父亲是演员,我从小生长在剧院环境里。那些叔叔大爷看着我长大,我看着他们慢慢变老。我现在演戏演到难处的时候,脑子里闪现的全是他们。他们告诉我,演戏可能得用这功夫劲,可能那样处理会更好。
回过头来看,我很深的一个感触是,不把台词基本功拿住,就走不到这个行当的最上游。就北京人艺老演员们台词一丝不苟、不糟蹋一个字的那种演法,现在全国院团里都没有了。
我一直在特别地坚持这件事。台词基本功够扎实的话,心性可以让你再往上走;但基本功不够了,即使心存愿望,也是上不去的。很多人年轻时不重视基本功训练。这得让他们自己悟。我也是50岁以后才开始真正“收拾”自己的嘴,跟孙道临、姚锡娟等老师学朗诵。演员的嘴上没有功夫,就啥都没有。现在孩子们缺师资也是一个问题,老师、导演对他们没有严格要求,都戴话筒表演,不用那么咬文嚼字。所以,演员能不能耐受住枯燥的台词练习,在这个过程中艰苦地打磨自己,决定了他今后的路能走多远。
“精彩不精彩得看观众是不是买账”
本报记者:踏上辽宁这片黑土地,请谈谈您对辽宁戏剧的整体印象。如何做到让本土的地域风格既发扬光大,又不失本真?
濮存昕:我们应该用科学的态度去看待。自己关起门来做文章,剧团就发展不好。你要用自己本真的技术去赢得观众的关注、参与、共情。没有观众,什么派什么风格都没法建立。你必须跟观众交朋友,台上台下一起讨论。那个真实是真实感,而不是生活化的真实,是生活感的那种艺术表现力。
技术、风格,每个剧团都可以自己摸索。最重要的是,得把观众招到剧场里面来,精彩不精彩得看观众是不是买账。就像梅兰芳先生所说,学我者生,像我者亡。意思是,你别像我,你就是你,但是你可以跟我学,学我的技术、腔调、品格。
我一直在思考,在表演行业有名有利算成功吗?专业的标准是什么?一个剧团只有建立起专业精神、专业标准,每个人都崇尚专业,杂事少了,钩心斗角少了,在艺术面前、在专业面前所有人都有虔诚的态度,这个剧团就容易发展壮大。如果没有专业精神,每个人都是爷,那就麻烦了。专业的核心的东西是什么?北京人艺老前辈们曾经有4句话——深刻的思想内涵,深厚的生活积累,鲜明的角色形象,完整的舞台演出质量,是一个剧团要坚持的规矩、标准。
我们今天再谈发扬光大,不仅需要有深刻的思想,因为从事的是戏剧,你的深刻里必须还要有有趣的思想主题,让观众觉得特别有共鸣,这个思想是艺术承载的思想,要深刻而有趣。此外,要加上丰富的生活积累,到处都是生活。今天我们的谈话也是生活,就是思想之间的互相给予。聊天、侃大山、竖着耳朵听社会小道消息、刷短视频,全都是生活。怎样每时每刻把这些信息归到艺术积累上来,一想,就马上想起那件事来。懂得举一反三,每打开一个积累,形象就出现了,聚合在一起。另外,角色形象老是标新立异,也不行,必须栩栩如生,既鲜明极了,又是那么的自然、贴切、恰当。那个东西是生动的,生长得像初生婴儿的嫩嫩的小屁股、打磨得像大理石似的那样光滑。完整的舞台演出质量,指的是包括售票员、引座员在内的剧院所有的门类、所有为演出服务的人员都做到了,像一棵菜一样地包着心,哪片叶都不能缺的完整性。每一行都有专业的标准,都是向心的。
回答你刚才的问题,最终就是观众说了算。不是票房说了算,票房是一个指标,但是进来的观众最有发言权。文艺要始终以创作为中心,以观众进剧场为宗旨。没进剧场说明你没水平,观众笑场说明你有问题,不是观众有问题。我们永远要心系观众,创作是最孤独的时候,但心系观众会让你不孤独。那时候,想的是我面对观众这样表演,去得到他们的认可和掌声。我觉得艺术工作者就要有自己的自尊,要有自己的荣誉感。只有用真诚掏心窝子对待舞台对待作品对待观众,才会赢得尊重。
本报记者:您始终没有离开舞台,李白一演就是30年,以后还会继续上台表演吗?
濮存昕:我用排练、演出把时间排得满满当当的,这不是对自己的救赎吗?我到今天也没有吃成脂肪肝,没有“三高”问题,70多岁了身体好好的,是一场场演出让我保持着好的生命状态。
这些天,在北京上演的《雷雨》,就是我们全新的一种解读,也是对曹禺先生1934年发表的初版剧本的开发。我很珍惜每次演出的机会,对角色也有不断加深的理解,我希望能以自己对周朴园角色的演绎带观众找寻“曹禺密码”。
我很感恩观众帮我交学费,我演了四五十年,现在回想上世纪90年代我演的叫啥呀,一点也不好,可是那时候观众就买票来看,所以真的要感恩。除了演戏我不会干别的,我也希望观众能再继续陪我一程。
图片来源:每经记者 蔡英文
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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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面图片来源:图片来源:每经记者 名称 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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