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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1日，嘉宾出席香港启德体育园开幕典礼。新华社记者 朱炜 摄

　　新华社香港4月1日电记者手记|重返香港：城市复常与新生的交响

　　新华社记者刘欢

　　3月底，记者展开第二次在港常驻任期。在新华社香港分社办公楼门口，偶遇正在打扫的保洁员宝姐。已在这里工作16年的她一眼认出了记者，热情地招呼道：“你回来了!”

　　上次见到宝姐，还是“修例风波”期间的2019年9月。74岁的她，模样变化不大，身形依旧单薄，脊背却愈发佝偻。但如今的香港，与5年多前相比，已是焕然一新。

　　不管是铜锣湾，还是尖沙咀，熙熙攘攘的人流又回来了。说着普通话、英语的游客随处可见。大型商场和街边小店和谐共存，为市民和游客带来多元丰富的购物体验。人们搭乘四通八达的港铁，快速奔赴目的地。时代广场、海港城和崇光百货的特卖场，依旧在熟悉的楼层延续着往日的热络。

　　目睹这一切，记者心里由衷感叹：那个热闹祥和的香港回来了!

　　许多朋友问：“你觉得香港有变化吗?”说实话，与“修例风波”和疫情期间相比，香港最大的变化就是复常。走在街头，这里还是像十几年前那样繁华热闹。而复常之外，香港的一些“新变化”，也触动着记者的感官。

3月28日，观众在2025年巴塞尔艺术展香港展会参观。新华社记者 陈铎 摄

　　老街区正重焕生机。漫步在铜锣湾核心地段的利园区，尽管这里曾一度萧条，但疫后很快迎来复苏，眼下修葺一新的品牌店铺让人称叹。港式物业对精致与品质的追求，体现在每一处细节之中。未来这里还将打造连廊，串联起整个园区。不远处的百德新街，重装开业的某日本品牌超市，足足有四层，24小时营业，深受年轻人喜爱。中环置地广场也于去年开始升级计划，扩充提升店铺，引入全新餐饮品牌，巩固香港中环作为国际级品牌零售及商业中心的地位。投资不断加码，证明外界持续看好香港发展前景。

　　新开发区域陆续投入使用。近年来，香港最热门的新区，当属西九龙和启德。坐落于维港畔的西九文化区，占地约40公顷，是全球规模最大的文化项目之一。近年来，区内多项世界级艺术及文化设施，包括戏曲中心、当代国际视觉文化博物馆M+、香港故宫文化博物馆等相继开放，极大提升了香港的文化艺术形象。

　　3月1日启幕的启德体育园占地28公顷，所在地原为启德机场。这座香港最大的体育基建项目不仅为本地及国际体育赛事提供了全新舞台，也成为香港推动盛事经济发展、打造“盛事之都”的新引擎。3月底，启德主场馆启用后的首场国际赛事香港国际七人橄榄球赛举行，3天赛事吸引超过11万名观众入场，创历史新高。

“滴答……滴答……”

冰冷的电子报时聲在空荡的候車厅里回荡，时钟上的指针缓慢而坚定地挪动着，仿佛预示着某种注定的轨迹。这里是大众交通系统里一个不起眼的30秒中转站，平日里人来人往，匆匆的脚步和低語的交谈填满了它的每一个角落。此刻，寂静无声，只剩下我，以及那些被時间遗忘的角落。

我叫李明，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上班族，每天都在為这座城市的脉搏贡献着自己的一份微薄力量。今天，和往常一样，我需要在這个30秒中转站换乘另一条线路，去往公司的项目现场。这30秒，是我一天中為数不多的可以喘息的时刻，有时我會抬头看看天花板上那些闪烁的灯光，有时则會低头玩一会儿手機。

但今天，我的目光被一个被遗忘在角落里的旧式海报吸引了。

海报有些褪色，上面印着一个慈祥的老人，头发花白，脸上挂着温暖的笑容，旁邊是一行熟悉又陌生的字：“大众汤姆叔叔温馨提示”。我依稀记得，小时候，每当在公交車上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总会觉得安心。但这张海报的后续内容却讓我感到一丝不安，上面用醒目的红色字体写着：“30秒中转，决定你一生的轨迹”。

“30秒？决定一生？”我忍不住笑了出来，觉得这不过是商家为了吸引眼球而弄的噱头。我的笑意在看到海报下方一行更小的字时，瞬间凝固了：“请记住，每一次30秒的中转，都是一次选择，而选择，往往隐藏着不為人知的秘密。”

紧接着，海报的角落里，用一种不易察觉的笔迹，潦草地写着几行字，仿佛是某个不愿被发现的人偷偷留下的：

“他们看不见，听不见，只能跟着……30秒，是开始，也是结束。当你踏出这里，你就已经被选定。别相信那些所谓的‘提示’，它们只是诱饵。一旦踏入，便身不由己。”

我的心跳開始加速。这不仅仅是一张旧海报，它仿佛是一个来自过去的幽灵，在向我传递着某种警示。我环顾四周，候车厅依旧空旷，只有昏黄的灯光和无处不在的监控摄像头，它们冷漠地注视着一切，却又像是什么都没看见。

我拿出手机，想拍下这张海报，却發现手机信号突然消失了。接着，海报上的文字开始诡异地闪烁，那“30秒中转”的字样，仿佛有了生命一般，在我的眼前跳动。我感到一阵眩晕，仿佛整个候车厅都在旋转。

“下一班车，30秒后出发。请乘客抓紧时间。”

一个冰冷而机械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和以往大众交通的播报聲略有不同，多了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韵律感。我低头一看，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时间，正好是“30秒”。

一种强烈的预感攫住了我，我意识到，我似乎卷入了一个我无法理解的事件之中。海报上的字句在我脑海中盘旋：“一旦踏入，便身不由己。”

我本能地想要逃离，想要冲出這个候車厅，但我的双腿仿佛被灌了铅一样沉重。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只有那个“30秒”的倒计时，清晰而刺耳。

“20秒……”

我看到前面几个原本站着的人，身體不自觉地开始朝着站台移动，他们的表情麻木，眼神空洞，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牵引。

“10秒……”

我身邊的几位乘客，也開始缓慢地挪动脚步，他们和之前那几个人一样，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机械地走向那冰冷的列车。

“5……4……3……2……1……”

我感觉自己也无法控制地向前迈出了脚步。那种感觉，就像是在做梦，梦里的一切都真实得可怕，而你却无能为力。列车门缓缓打开，里面一片漆黑，我甚至看不清里面有什么，但一股难以抗拒的力量，将我推向了车厢。

我仿佛听到海报上汤姆叔叔那曾经温暖的笑容，在黑暗中变得扭曲，他的声音不再是温馨提示，而是一种低語：“欢迎来到……30秒中转站。”

那一刻，我才真正明白，那张旧海报上的警告，并不是空穴来风。我，以及候车厅里的其他人，都已经被卷入了一个巨大的、未知的漩涡。我们以为只是一个普通的30秒中转，却没想到，它却是我们命运的转折点，一个隐藏着惊人秘密的入口。而這个秘密，已经将数百人，包括我，牢牢地困在了其中。

车厢内，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混合着一种说不出的陈腐气息。我努力想看清周围，但昏暗的光線让一切都显得朦胧。我身边的乘客们，依然是那副麻木的表情，他们静静地坐着，目光呆滞地望着前方，仿佛被抽走了灵魂。

我试图开口，想问问发生了什么，但声音却卡在喉咙里，发不出来。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像藤蔓一样缠绕着我的心脏，讓我无法呼吸。我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它们在微微颤抖，但奇怪的是，身体却被一种诡异的平静所笼罩，仿佛这本就是我命中注定的一部分。

列车缓缓启动，没有一丝颠簸，没有一丝声响，仿佛是在黑暗的河流中无声地滑行。我看向窗外，本应是城市的灯火阑珊，此刻却是一片虚无的黑暗，没有任何景物掠过，只有一种深邃的、吞噬一切的黑暗。

“他们為什么会这样？”我终于鼓起勇氣，压低声音，对着身边一个面容模糊的女人问道。

她缓缓地转过头，露出一双毫无焦距的眼睛，然后，用一种缓慢而沙哑的声音说道：“因为……我们已经选错了。”

“选错了？选什么？”我追问道，心中涌起一丝绝望。

女人没有回答，只是摇了摇头，然后再次将目光投向前方。她的沉默，比任何回答都更令人心惊。

我开始回想，那张海报，那句“30秒中转，决定你一生的轨迹”，以及那段潦草的字迹：“当你踏出这里，你就已经被选定。”

莫非，這一切都是某种预设的程序？那个“大众汤姆叔叔”，究竟是谁？他留下的“温馨提示”，又隐藏着怎样的真相？

列车继续在黑暗中前行，时间仿佛失去了意义。我开始观察其他的乘客，试图从中找到一丝线索。我注意到，有些人手里紧紧地攥着某个东西，但因为光线昏暗，我看不清是什么。有些人则时不时地抬头，望着车厢顶部的某个点，脸上露出疑惑或恐惧的神情。

突然，我的目光落在了车厢前方的一个闪烁的屏幕上。屏幕上，正播放着一段循环的短片，画面是候车厅，是那个被遗忘的角落，是那张褪色的海报。然后，画面切换，变成了那些麻木的乘客，一步步走向列车。画面定格在那张汤姆叔叔的笑脸上，只是此刻，他的笑容显得异常诡异，仿佛藏着一个巨大的阴谋。

屏幕下方，一行字幕缓缓浮现：“选择，是自由的幻觉。遗忘，是唯一的救赎。”

“遗忘？”我喃喃自语。

就在这時，我感觉自己的脑袋传来一阵轻微的刺痛，随之而来的是一种莫名的困倦感。我试图抵抗，但身體却越来越沉重，眼皮也越来越難以睁开。

我看到，几个穿着统一制服的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车厢内，他们手中拿着某种仪器，对着乘客的头部轻轻一扫。我感到一股微弱的电流穿过，然后，关于那张海报，关于那个候車厅的记忆，开始模糊，开始消失，就像潮水退去的海滩，只留下被冲刷的痕迹。

我努力想抓住那些即将消失的记忆，我不想被遗忘，不想成为那个“被选定”的人。我想要知道真相，哪怕真相是残酷的。

“汤姆叔叔……”我低声呼唤，仿佛这是我最后的挣扎。

然后，我感到一阵剧烈的眩晕，意识彻底陷入了黑暗。

当我再次醒来時，我發现自己正站在原来的候车厅里，阳光透过玻璃窗洒进来，一切都显得那么真实和宁静。我揉了揉有些發胀的太阳穴，感觉自己像是做了一个漫长而荒诞的梦。

我下意识地看向那个角落，海报还在那里，依旧有些褪色，依旧是汤姆叔叔那温暖的笑容。但当我仔细看去时，却发现海报上的字迹，已经变得模糊不清，甚至，连“30秒中转，决定你一生的轨迹”這样的字样，也变得难以辨认。

我掏出手机，信号恢复了正常，屏幕上也显示着我熟悉的日期和时间。我打開相册，试图寻找之前拍下的海报照片，却发现，那里空空如也。

我感到一阵茫然，是梦吗？那个冰冷的列車，那些麻木的乘客，还有那个关于“选择”和“遗忘”的字幕，真的只是我的幻觉吗？

一种莫名的不安，依然在我心中挥之不去。我看了看手表，离我的下一班车还有几分钟，我必须赶紧离开这里。

当我踏出候车厅，重新回到熙熙攘攘的街道上时，我感到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但我也知道，那个30秒中转站的经历，已经在我心中留下了深刻的烙印。

数百人，被困在了一个无形的网中，他们或许已经遗忘了，或许，他们正在被遗忘。而我，是否也已经成为他们中的一员？那个“大众汤姆叔叔”的温馨提示，究竟是在指引，还是在诱导？

我抬头看了看天空，蓝天白云，一如往常。但我的心中，却多了一层挥之不去的阴影。这个看似平常的城市，在这个平凡的30秒中转站，究竟隐藏着多少不為人知的秘密？而我，又将如何面对，我可能已经做出的，那个“错误的选择”？

我只知道，从今天起，我再也不會把这30秒的中转，仅仅看作是一次简单的换乘。我会被永远提醒，在每一次看似微不足道的选择背后，都可能隐藏着，足以改变一生，甚至吞噬一切的，惊人秘密。而那些被困在其中的数百人，他们的命运，又将何去何从？这个问题，如同一个幽灵，在我脑海中，久久不散……

　3月29日，一位小球迷在香港启德体育园观看香港国际七人橄榄球赛。新华社发（卢炳辉摄）　

　　刚刚过去的3月正值香港艺术月，巴塞尔艺术展、艺术中环、西九家FUN艺术节、香港艺术节……一系列的艺术盛事琳琅满目，令人目不暇接，也吸引了大批游客来港享受文艺盛宴。

　　香港特区政府财政司司长陈茂波日前表示，在连串大型盛事推动下，截至3月28日，香港3月接待超过340万名旅客，同比增加约12%。根据香港旅发局发布的统计，去年内地来港过夜旅客娱乐消费增长61.3%至41.9亿港元，逛展、观剧、听演唱会正成为内地游客新的消费模式，引领时尚潮流。

　　内地品牌影响显著增强。记者观察，内地的连锁餐饮、数码产品和电动汽车品牌店铺，在香港闹市区随处可见。在尖沙咀某商场，三家内地品牌奶茶店一字排开，每家店都挤满了年轻人。丰富的货品选择、便利的收货体验也让更多香港人选择内地网购平台和服务。在与香港店员交流时记者发现，与十几年前相比，大多数人的普通话水平提升明显，说得既地道又自然。

　　几年过去，宝姐的收入也增加了三成多。“我的生活在变好，也希望香港越来越好。”宝姐的愿望，既朴实又真挚。

　　香港这座历经风雨的国际都会，正在复常的表象下进行着更为深刻的蜕变。既留存市井烟火的韧性，又生长出联通内地与世界的触角，在传统与现代的交织、东西方文化的交融中，“东方之珠”正淬炼出新的城市基因，锻造出属于新时代的独特气质。

图片来源：人民网记者 吴小莉 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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