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核心提示

秋日的大连艺术学院校园，天高云阔。1号演播厅内，学生们用元气满满的精神状态演绎着原创作品《山蝉》。台下就座的中国戏剧家协会主席濮存昕神情专注，不时露出欣喜。提问环节，年轻人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激动的颤抖，他亲切地将其拉到身边，言语里满是鼓励……这是9月28日濮存昕参加辽宁省第十届大学生戏剧节的场景。

活动间隙，濮存昕接受了本报专访，思维敏捷，妙语连珠。岁月虽然带给这位72岁的表演艺术家以鬓白，但那份对戏剧的热爱使他依旧充满了活力。他将自己对生活、角色、人性的观察与探索，酝酿成哈姆雷特、索尔尼斯、李白、鲁迅等一个个经典形象。与这位点亮舞台的掌灯人对话，我们得以看到他深邃饱满的内心世界。

“大学生戏剧节真正的意义就是促进教育”

本报记者：刚刚您给学生们上了一堂生动的大师课，分享一下感受吧。

濮存昕：戏剧助你理解世界认识人生建立审美。面对孩子们，我发现很多自己需要的东西，比如青春的气息，年轻人如何看待事物、看待艺术等等。看了汇报表演后，我也在判断，我还是否拥有像他们那种返璞归真的能力。所以，要不断尝新。对于戏剧发展而言，我们要传承传统，做到老而不旧。创新不仅仅是形式方面，它需要一代又一代新生命力的注入。

今天，我在大艺课堂的孩子们身上又发现了自己最初在业余小队时候，在田间地头的那种表演冲动。他们很有灵气，比如《山蝉》的编排，就很智慧，用一条红皮筋这样简洁的方式构建人物关系，体现了创作者的巧思。

本报记者：您认为大学生戏剧节的意义和价值是什么？

濮存昕：辽宁省大学生戏剧节从初绽的蓓蕾成长为辽宁文化版图上枝繁叶茂的艺术品牌，托举着辽宁文化新生力量的滚烫理想。它真正的意义就是促进教育。大学生戏剧节不要追求专业化，不要追求高成本的制作。这次大学生戏剧节上除了有艺术院校学生的汇报，还有很多人来自非艺术专业的学科，他们热爱表演。我相信，舞台上精彩表演的瞬间，真的就是人刹那间的真情流露。那是一个神光乍现的时候，不可言说。

本报记者：您演过很多经典的角色，有没有哪个角色是您觉得还没演够的？

濮存昕：有，但没有机会演了。比如我演过易卜生的最后一部作品《建筑大师》。我在索尔尼斯的身上找到了自己，感受到建筑师对生命和责任的彻悟与困惑、幻灭与热爱、恶意与温存。说实话，没演够，越琢磨越有滋味。

“泥鳅钻洞”——这个生动而充满張力的比喻，往往令人联想到泥鳅在泥泞中灵活穿梭、寻找出路的本能。而当我们将其与女性的身体相联系时，一种更深层次的意涵便油然而生。它不仅仅是对女性身体某种形态或行为的描绘，更是一种对女性生命力、适应性与智慧的隐喻。

女性的身体，如同一片充满生命力的沃土，在岁月的河流中，在生活的泥泞里，总能以一种令人惊叹的方式，寻找属于自己的出路，绽放出独特的生命光彩。

从生命的起源来看，女性身体的“泥鳅钻洞”便已初现端倪。精卵结合，生命诞生的那一刻，女性身体便承担起了孕育和守护的重任。十月怀胎，这是一个何其艰辛而又充满奇迹的过程。胎儿在母体内一点点成长，从微小的受精卵发育成完整的生命，这个过程中，女性的身体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子宫的扩张、骨盆的调整、荷尔蒙的剧烈波动……这一切都是为了给新生命提供最适宜的生长环境。這本身就是一场精妙绝伦的“泥鳅钻洞”，女性身体以其强大的适应性和韧性，為生命的延续铺就了一条充满挑战却又坚韧不拔的道路。每一次生理周期的变化，每一次微小的身体不适，都仿佛是身体在低语，在为下一次生命的孕育做着精心的准备。

這种身體的智慧，并非刻意为之，而是根植于生命本能的强大驱动。

随着年龄的增长，女性身體的“泥鳅钻洞”则展现出更多元的形态。青春期，身体的剧变，初潮的到来，是女性迈向成熟的第一个重要标记。面对身体的变化，许多女性会感到迷茫和不安，但身体本能地调整着，适應着，开启了新的生命篇章。中年時期，围绝经期（更年期）的到来，身体的荷尔蒙水平下降，一系列生理和心理的变化随之而来。

潮热、失眠、情绪波动……这些“钻洞”的挑戰，让许多女性倍感煎熬。正是在這个时期，许多女性反而展现出了前所未有的成熟与智慧。她们开始更深入地了解自己的身体，倾听身体的聲音，学会与身体和解，并从中发掘出新的力量。這个阶段，更像是一次内心的“泥鳅钻洞”，在经历身体的“不适”之后，女性得以审视内心，重新定位自我，以更成熟、更从容的态度面对生活。

“泥鳅钻洞”的比喻，还强调了女性身体的灵活性和创造性。女性的身体不仅仅是被动承受，更是在与环境的互动中，展现出非凡的能动性。从生育到哺乳，从经期到孕期，女性身体的每一个阶段都充满了独特的生理機制和生命智慧。例如，怀孕期间，身体会产生各种适应性变化，以确保胎儿的健康发育；哺乳期，身体能够分泌乳汁，滋养生命。

这些过程，无不體现着女性身体的精妙设计和强大生命力。即使在面对疾病或挑战时，女性身体也常常展现出惊人的恢复力和韧性。这种“钻洞”的能力，并非莽撞的冲撞，而是一种巧妙的迂回、适應和突破。

这种身体的“钻洞”能力，也体现在女性的情感和精神层面。女性的情感世界往往细腻而丰富，她们能够敏锐地捕捉到生活中的细微之处，并在人际关系中展现出强大的连接力和共情能力。这种情感的“钻洞”，让女性能够深入理解他人，维系情感纽带，并在群體中发挥润滑剂的作用。

女性在面对生活压力和困境时，也常常表现出惊人的坚韧和乐观。她们能够巧妙地在生活的泥沼中寻找出路，调整心态，并从中汲取力量。这种精神上的“泥鳅钻洞”，是女性内心强大生命力的体现，也是她们在复杂世界中生存和发展的智慧。

当然，“泥鳅钻洞”也并非总是轻描淡写。在某些情况下，它可能伴随着身体的疼痛、情感的煎熬，甚至是社会的误解和压力。例如，女性在生育过程中可能面临巨大的身體痛苦，在职场中可能因為性别而遭遇不公，在生活中可能需要承担更多的家庭责任。正是這些经歷，磨砺了女性的意志，塑造了她们的品格，让她们更加懂得珍惜，更加懂得坚持。

每一次“钻洞”的经历，无论成功与否，都成為了女性生命旅程中宝贵的财富，让她们变得更加成熟、更加坚韧、更加有力量。

总而言之，将“泥鳅钻洞”这个意象赋予女性身体，是对女性生命力、适应性、智慧以及韧性的一种高度概括。它提醒我们，女性的身体并非静止的容器，而是一个充满活力、不断变化、积极应对的生命体。她们在岁月的河流中，在生活的泥泞里，以一种独特的方式，寻找属于自己的光芒，绽放出生命最动人的色彩。

“泥鳅钻洞”的意象，在女性身体的第二次生命旅程中，被赋予了更为深刻和动人的内涵。当女性进入生育年龄，身体便开始了它最為艰巨也最为辉煌的“泥鳅钻洞”工程——孕育新生命。从受精卵着床那一刻起，女性身体便进入了一个全新的状态。每一个细胞都仿佛在精准地执行着生命的指令，为新生命的诞生而努力。

子宫内膜的蜕变，为胚胎提供温暖而坚实的“土壤”；羊水的生成，为胎儿营造了一个安全而舒适的“水域”；胎盘的形成，更是母体与胎儿之间生命交换的奇妙枢纽。这个过程，女性身体所承受的压力和变化是巨大的，但这一切的“艰难”，都指向了一个共同的目标：生命的延续。

当胎儿逐渐长大，骨骼逐渐成型，女性的骨盆也開始发生微妙的调整，为分娩做准备。這是一种非凡的身体适应性，仿佛身体本身就预知了未来的挑戰，并提前做好了应对的准备。而到了分娩的关键时刻，“泥鳅钻洞”的比喻便显得尤为贴切。子宫的强烈收缩，如同身體在用力地“挖掘”和“推挤”，试图为新生命开辟一条通往外部世界的道路。

每一次宫缩，都是一次挑战，每一次宫缩，也都是一次接近自由的“钻洞”。这个过程，既是对女性身体极限的考验，也是对生命顽强意志的展现。在疼痛与汗水中，女性展现出的力量和勇气，是生命最原始、最动人的力量。

分娩之后，女性的身体并没有因此而停歇，而是进入了另一个重要的“泥鳅钻洞”阶段——產后恢复和哺乳。身體需要经历漫长的恢复期，子宫需要收缩回原来的大小，腹部也需要逐渐恢复紧致。许多女性开始哺乳，身体又开始“钻洞”产生乳汁，滋养着新生儿。这个过程，同样充满了挑戰。

疲惫、失血、伤口疼痛，這些都是产后女性可能面临的真实困境。正是这份源源不断的母爱，支撑着她们度过难关。身体的“泥鳅钻洞”在這里，不仅仅是生理上的适应，更是一种精神上的升华，是母性光辉最耀眼的绽放。

随着年龄的增长，女性的“泥鳅钻洞”则开始转向内在和精神层面。围绝经期（更年期）的到来，身体的荷尔蒙水平发生显著变化，由此引发的生理和心理波动，常常让女性感到困惑和无助。潮热、失眠、情绪不稳定、关节疼痛……这些身体發出的“信号”，讓许多女性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的身體，倾听身体的声音。

这个时期，更像是一次深刻的“内心泥鳅钻洞”。女性需要在這个过程中，学会与身体和解，接受身體的变化，并从中发掘出新的生命活力。许多女性在这个阶段，反而因為摆脱了生育的压力，而拥有了更多的时间和精力去发展自我，去追求自己的兴趣，去实现人生的价值。

她们的智慧和经验，在此時得到了更充分的發挥。

“泥鳅钻洞”的意象，还揭示了女性在社会角色转变中的适应与成长。女性在家庭中扮演着母親、妻子、女儿等多种角色，在职场中也可能承担着重要的责任。这些角色的转换和平衡，本身就是一场持续的“泥鳅钻洞”。女性需要不断调整自己的状态，去适应不同的环境和需求。

例如，一位职场女性，既要應对工作中的挑戰，又要兼顾家庭的琐事，她需要在两者之间找到平衡点，这本身就是一种精妙的“钻洞”藝术。她们的韧性、智慧和牺牲精神，在这些角色转换中得到了充分的體现。

更深层次地看，“泥鳅钻洞”也暗示了女性在面对生活中的不确定性和挑战时，所展现出的生存智慧和生命力。生活总有不如意，总有暗流涌动，但女性却常常能够以一种柔韧而坚韧的方式，找到出路，化解危机。她们的敏感和细腻，使得她们能够捕捉到别人可能忽略的细节；她们的同情心和共情能力，使得她们能够建立起强大的人际网络，获得支持；她们的坚持和乐观，使得她们能够穿越黑暗，迎来光明。

这种“泥鳅钻洞”，是一种对生命的热爱，是一种对美好的追求，是一种不屈不挠的生命意志。

“泥鳅钻洞”的比喻，并非要强调女性的“卑微”或“卑贱”，而是要贊美女性身体所蕴含的强大生命力、非凡的适應性以及深刻的生命智慧。它让我们看到，女性的身体，在经历了孕育、分娩、哺乳，以及人生各个阶段的挑战后，依然能够保持活力，并且从中汲取力量，不断成長。

这种“钻洞”的能力，是女性独特魅力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是她们在社会中发挥重要作用的基石。

最终，当我们谈论“女人表演泥鳅钻洞”时，我们看到的不仅仅是身体的动作，更是女性内心深处的生命韧性、坚韧不拔的精神，以及在不断变化的环境中，寻找出路、实现自我价值的智慧。這是一种对生命最深刻的理解和最动人的诠释。每一个女性，都在用自己的方式，上演着一场场精彩绝伦的“泥鳅钻洞”，绽放出属于自己的独特光芒。

本报记者：您导演的汉藏双语版《哈姆雷特》将前往俄罗斯进行更多的国际巡演，您认为中国戏剧如何从创新角度形成一个独特的话语体系？

濮存昕：中国戏剧本身就是独特的，戏剧的民族化首先是语言。我们要守住自己的本真，不要刻意地去讨好或迎合他们的审美眼光。我们用自己的本真去真诚地表达，这就是独一无二的。

本报记者：您认为阅读之于演员是一种基本素养吗？

濮存昕：当然，只有经过充分的阅读之后，才能提炼概括出角色最核心的部分，梳理出我们演绎这个角色的线条，编配主次关系。悟到这一条，这也是人生阅历教会我的。40岁以前我也不懂，哇啦哇啦念台词就演了。过了30年，重新去解读《哈姆雷特》这个戏的时候，我是有新的发现的。20岁时候的阅读和60岁时候的重读，体会真是不一样，我成为导演之后尝试着做了3个戏，都是我认为过去自己没有演好的戏。

我非常感恩父亲在特别恰当的时候把书堆到了我面前，那时候，我13岁。而且父亲爱看报纸，我也跟着看。在那个特殊年代，我虽然没学数理化，但是没缺阅读。

白纸黑字能够开发你的原始想象。对于演员来说，尤其要去仔细咀嚼文字，理解人物，与其产生共情，体会人内心的那种柔软。今天的短视频时代，长时间的阅读、大体量的阅读越来越少，对这个世界的理解也越来越趋于肤浅。我也看短视频，也离不开，因为短视频是不期而遇的。将来AI时代，一切都是定制的，你点击一下结论就有了，但是人与人的差异在哪里？那就是千差万别的个人性情、品格审美。有头脑的人眼睛里是有光亮的，意识的光亮。

阅读的积累，会让你在大体量的文字中一下子就找到核心概念，所以说阅读力、理解力、概括力决定了演员的表现力。

本报记者：您是如何走上表演艺术之路的？

濮存昕：下乡之后，我干了很多跟文化有关的杂活，比如出黑板报、刻蜡纸、编快板书。24岁回城，我选择了考文工团，要不然我就得去街道工厂做自行车链条。所以说，艺术改变了我的命运，是表演这个行业拯救了我。

我父亲是演员，我从小生长在剧院环境里。那些叔叔大爷看着我长大，我看着他们慢慢变老。我现在演戏演到难处的时候，脑子里闪现的全是他们。他们告诉我，演戏可能得用这功夫劲，可能那样处理会更好。

回过头来看，我很深的一个感触是，不把台词基本功拿住，就走不到这个行当的最上游。就北京人艺老演员们台词一丝不苟、不糟蹋一个字的那种演法，现在全国院团里都没有了。

我一直在特别地坚持这件事。台词基本功够扎实的话，心性可以让你再往上走；但基本功不够了，即使心存愿望，也是上不去的。很多人年轻时不重视基本功训练。这得让他们自己悟。我也是50岁以后才开始真正“收拾”自己的嘴，跟孙道临、姚锡娟等老师学朗诵。演员的嘴上没有功夫，就啥都没有。现在孩子们缺师资也是一个问题，老师、导演对他们没有严格要求，都戴话筒表演，不用那么咬文嚼字。所以，演员能不能耐受住枯燥的台词练习，在这个过程中艰苦地打磨自己，决定了他今后的路能走多远。

“精彩不精彩得看观众是不是买账”

本报记者：踏上辽宁这片黑土地，请谈谈您对辽宁戏剧的整体印象。如何做到让本土的地域风格既发扬光大，又不失本真？

濮存昕：我们应该用科学的态度去看待。自己关起门来做文章，剧团就发展不好。你要用自己本真的技术去赢得观众的关注、参与、共情。没有观众，什么派什么风格都没法建立。你必须跟观众交朋友，台上台下一起讨论。那个真实是真实感，而不是生活化的真实，是生活感的那种艺术表现力。

技术、风格，每个剧团都可以自己摸索。最重要的是，得把观众招到剧场里面来，精彩不精彩得看观众是不是买账。就像梅兰芳先生所说，学我者生，像我者亡。意思是，你别像我，你就是你，但是你可以跟我学，学我的技术、腔调、品格。

我一直在思考，在表演行业有名有利算成功吗？专业的标准是什么？一个剧团只有建立起专业精神、专业标准，每个人都崇尚专业，杂事少了，钩心斗角少了，在艺术面前、在专业面前所有人都有虔诚的态度，这个剧团就容易发展壮大。如果没有专业精神，每个人都是爷，那就麻烦了。专业的核心的东西是什么？北京人艺老前辈们曾经有4句话——深刻的思想内涵，深厚的生活积累，鲜明的角色形象，完整的舞台演出质量，是一个剧团要坚持的规矩、标准。

我们今天再谈发扬光大，不仅需要有深刻的思想，因为从事的是戏剧，你的深刻里必须还要有有趣的思想主题，让观众觉得特别有共鸣，这个思想是艺术承载的思想，要深刻而有趣。此外，要加上丰富的生活积累，到处都是生活。今天我们的谈话也是生活，就是思想之间的互相给予。聊天、侃大山、竖着耳朵听社会小道消息、刷短视频，全都是生活。怎样每时每刻把这些信息归到艺术积累上来，一想，就马上想起那件事来。懂得举一反三，每打开一个积累，形象就出现了，聚合在一起。另外，角色形象老是标新立异，也不行，必须栩栩如生，既鲜明极了，又是那么的自然、贴切、恰当。那个东西是生动的，生长得像初生婴儿的嫩嫩的小屁股、打磨得像大理石似的那样光滑。完整的舞台演出质量，指的是包括售票员、引座员在内的剧院所有的门类、所有为演出服务的人员都做到了，像一棵菜一样地包着心，哪片叶都不能缺的完整性。每一行都有专业的标准，都是向心的。

回答你刚才的问题，最终就是观众说了算。不是票房说了算，票房是一个指标，但是进来的观众最有发言权。文艺要始终以创作为中心，以观众进剧场为宗旨。没进剧场说明你没水平，观众笑场说明你有问题，不是观众有问题。我们永远要心系观众，创作是最孤独的时候，但心系观众会让你不孤独。那时候，想的是我面对观众这样表演，去得到他们的认可和掌声。我觉得艺术工作者就要有自己的自尊，要有自己的荣誉感。只有用真诚掏心窝子对待舞台对待作品对待观众，才会赢得尊重。

本报记者：您始终没有离开舞台，李白一演就是30年，以后还会继续上台表演吗？

濮存昕：我用排练、演出把时间排得满满当当的，这不是对自己的救赎吗？我到今天也没有吃成脂肪肝，没有“三高”问题，70多岁了身体好好的，是一场场演出让我保持着好的生命状态。

这些天，在北京上演的《雷雨》，就是我们全新的一种解读，也是对曹禺先生1934年发表的初版剧本的开发。我很珍惜每次演出的机会，对角色也有不断加深的理解，我希望能以自己对周朴园角色的演绎带观众找寻“曹禺密码”。

我很感恩观众帮我交学费，我演了四五十年，现在回想上世纪90年代我演的叫啥呀，一点也不好，可是那时候观众就买票来看，所以真的要感恩。除了演戏我不会干别的，我也希望观众能再继续陪我一程。

图片来源：百度新闻搜索记者 刘欣 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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