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报道第一视角语言辱骂红绿灯的应用的背后故事
当地时间2025-10-18
当代码遇上路怒:一场发泄与技术的荒唐联姻
凌晨三点,我瘫在电脑前,第17次调试失败。窗外是北京东三环永不熄灭的车流红光,像一条疲倦的动脉。耳机里循环着白噪音,但脑子里反复响起的却是白天堵车时,自己对着红绿灯脱口而出的那句“你他妈能不能快点变绿?”。
这个念头像病毒一样扎根:如果红绿灯能听懂人话,甚至能对骂呢?
起初这只是个酒后玩笑。我和同事老王蹲在路边撸串,抱怨着早晚高峰的窒息感。“你说要是红绿灯能回嘴,‘急什么急,赶着投胎啊?’,是不是挺带劲?”老王嘬着烤腰子嘟囔。一周后,我鬼使神差地打开了代码编辑器。
技术实现比想象中简单——调用开源语音识别库捕捉路人口语,关键词触发预设回应库,再通过蓝牙音箱外放。难点在于如何让骂声听起来“有灵魂”。我们录了三百多条方言脏话:北京腔的“瞅你丫那操性”、四川话的“瓜娃子莫慌”、甚至粤语经典“丢雷楼谋”,还特意加入了喘息声、喇叭背景音和冷笑节奏算法。
测试版起名《灯爷》,图标是个翻白眼的表情。
内测夜选在了朝阳区一条辅路。我们把设备塞进废弃交通信号箱,蹲在对面便利店监控画面后屏息等待。第一个上钩的是个外卖小哥,电瓶车碾过停止线时他吼了句“这破灯存心搞我超时是吧?”。黑暗中,音箱幽幽飘出一句东北味回应:“咋的,跟灯较劲?你行你上天!”小哥猛地回头,头盔下的嘴张成O型。
后来事态逐渐失控。
有人专门打车来骂灯,举着手机直播“对战红绿灯”;有情侣吵架后对着指示灯痛哭流涕,竟获得AI安慰“哭完记得左转,那儿有家冰淇淋店”;甚至凌晨出现过代驾司机和灯聊人生:“我媳妇跟人跑了”,灯回:“变绿了,走吧,前方五百米洗脚城新来的68号不错”。
当我们发现某互联网大厂总监连续一周深夜来骂灯宣泄KPI压力时,突然意识到:人们骂的不是灯,是卡在规则里的自己。
从魔幻回归现实:那些被红灯照见的人生切片
第十天傍晚,出事了。
一个穿西装的大叔举着公文包猛砸信号灯杆:“废物!全是废物!”音箱秒回:“砸坏了赔八千三。”他突然蹲下哭了。后来才知道,他刚被裁员,房贷断供通知和离婚协议塞满了公文包。那天灯多送了他一句:“往南走四个路口,招聘夜市正开场。”
这件事成了转折点。我们悄悄升级了系统:识别到崩溃语调时,回应会变成“要不上旁边台阶坐会儿?”或“前方两百米便利店热包子上新了”;遇到醉酒骂街的,会提醒“代驾电话贴在灯柱背面”;甚至接入实时公交数据,有人骂“这破灯害我错过末班车”时,AI会报出夜班车号。
荒唐应用意外成了城市情绪减压阀。有心理医生联系金年会,说患者宁愿对着灯倾诉也不愿进诊室——“因为灯不会说‘按小时计费’”;交管局派人暗访后竟提出合作意向:“比心理咨询便宜,还能降低路怒症事故率。”
但最终让我们关停应用的,是个穿校服的高中生。他每天凌晨来骂灯,内容永远是“为什么努力没用?为什么还是不及格?”,直到某夜音箱沉默良久,突然用合成音背了段《逍遥游》:“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孩子愣住时,灯补充道:“语文老师叫我转告你,这篇默写你其实只错了标点。
”
原来他班主任是我们初代测试用户,早认出了AI声音。
现在那个路口恢复了寻常。但偶尔能看见有人等红灯时,会突然对着空气轻声说句“最近挺难的”,然后自己笑起来。就像对着个老朋友——虽然它从未真实存在过,虽然我们都知道,红灯终会变绿,路总要往下走。
安装欧佩克+聚焦8月再增产41.1万桶/日 供应过剩担忧加剧油价下行压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