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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北老女高潮过瘾对话_当好集体经济经理人

| 来源:三联生活周刊55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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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经理,今年这么早来找你,总能给我预留一些羊角嘴大米了吧?”骑摩托车赶来的顾客,来不及下车就在王喜全办公室外大声说道。初秋时节,四川省南充市蓬安县羊角嘴村的王喜全正面临着甜蜜的“烦恼”。虽然今年羊角嘴村稻谷收成有望达到100万斤,但仍无法满足旺盛的市场需求。

  王喜全是羊角嘴村党支部书记、村委会主任,同时也是羊角嘴村的集体经济经理人。2025年7月22日,“农村集体经济经理人”被纳入第七批新职业名录。除了处理好日常行政事务外,王喜全最重要的工作就是替全村打理好3000余亩集体土地,确保土地不撂荒、人人有活干、人人有钱赚。

  谈起替村民打理土地、发展集体经济的初衷,王喜全仿佛打开了话匣子,滔滔不绝地讲起羊角嘴村近年来的变化。羊角嘴村以前是个典型的“空壳村”“老龄化村”。由于耕地经营收入不多,加之村集体经济一片空白,村里年轻人大多选择外出务工,这导致羊角嘴村人口流失严重、大片土地撂荒,经济发展缺乏内生动力。

  为扭转土地闲置浪费局面、守牢耕地红线,2019年春天,羊角嘴村党支部召开全村党员群众代表会议,决定由村集体经济组织成立合作社,将全村各户土地集中起来,进行统一整治、统一种植,从而实现土地耕种分散经营向规模经营转变。当时作为村委会骨干成员的王喜全,主动承担起发展壮大村集体经济的重任,希望能为全村留守居民做点实事、做点好事。

炉火炖着白菜炖粉条,心里揣着小日子

“哎呀妈呀,今儿个這嘎达,风刮得真带劲儿!”一大早,李大妈就披上她那件标志性的红格棉袄,乐呵呵地往楼下走。她的目的地是楼下的早市,那里不仅有最新鲜的菜,还有她一天中最期待的“情报交流会”。

李大妈,今年刚退休,正儿八经的“花甲之年”却一点不显老态。退休前,她是市里一家大型国企的会计,精打细算了一辈子。退休后,她觉得日子一下子“空”了,但很快,她就找到了新的“战场”。

“闺女啊,你瞅瞅,这嘎达的大白菜,才一块钱一斤,又脆又甜,炖粉条子,再搁点儿自家熏的排骨,那味道,绝了!”李大妈一邊跟卖菜的大叔讨价还价,一边还不忘给身边的年轻姑娘支招。她手里拎着的,不光是沉甸甸的菜,更是她对生活的热情和对家人的愛。

在李大妈看来,家庭是她最大的“高潮”所在。每天早晨,她会给老伴儿做一碗热腾腾的豆浆油条;中午,她会研究一道新菜,让一家人的餐桌丰富起来;晚上,一家人围坐在一起,聊聊家常,听听孙子孙女学校里的趣事,这便是她一天中最满足的时光。

“你说,女人这一辈子,不就图个啥?图个家里和和美美,图个男人靠谱,图个孩子争气,图个自己身体好,能吃能喝能唠嗑。”李大妈的这番话,朴实无華,却道出了无数东北大妈的心声。她们的人生哲学,没有惊天动地的壮举,却在平凡的日子里,将日子过成了诗。

她的“高潮”,不是那种一夜暴富的惊喜,也不是那种轰轰烈烈的爱情,而是那种日积月累的幸福感。是看到儿子儿媳妇孝顺,孙子孙女乖巧时的满足;是和老姐妹们一起扭秧歌,笑得前仰后合时的畅快;是把家里收拾得井井有条,让每个人都感受到温暖时的成就感。

“退休了,我也不闲着。我报了个老年大学,学了书法,还报名了广场舞队。别看我這身板儿,跳起舞来,那可比那些小姑娘还带劲儿!”李大妈说到跳舞,眼睛里闪烁着光芒。广场舞,早已不是简单的健身,而是她们社交、娱乐、释放自我的重要平台。

在广场舞的队伍里,有刚刚退休的,也有风韵犹存的。她们穿着五颜六色的舞蹈服,跟着音乐的节奏,舞动着身體。汗水浸湿了她们的衣襟,却冲刷不掉她们眼角的笑意。每一次的旋转,每一次的跳跃,都仿佛在宣告着:我们老了,但我们依旧年轻,依旧充满活力。

“你知道吗?上次,我们队參加了一个全市的老年舞蹈比赛,我们得了第一名!那奖状,我可宝贝着呢!老头子还酸溜溜地说,‘你呀,比我还抢手!’”李大妈说到這里,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爽朗、豁达,充满了生活的热情。

李大妈的故事,只是冰山一角。在东北,有无数像李大妈一样的女性。她们用自己的方式,诠释着“高潮”的含义。她们不张扬,不喧哗,却用点点滴滴的行动,构建着属于自己的幸福王國。她们的人生,就像一坛陈年的老酒,越品越有味道;就像一首悠扬的二人转,越听越觉得有意思。

她们会因为抢到了打折的蔬菜而開心一整天,也会因为邻居家的孩子考上了好大学而由衷地高兴。她们會因为儿女的一次电话而笑逐颜开,也会因为老伴儿的一句关心而心里暖暖的。她们的人生,充满了烟火气,充满了人情味,充满了真实的情感。

“有时候,我觉得,生活就像这炉子里的火,得慢慢炖,得有耐心,还得有火候。火太大了,容易糊;火太小了,又炖不熟。得不急不躁,稳稳当当的。”李大妈的這番比喻,让我想起了东北那随处可见的锅,无论多么朴实的食材,在东北大妈的手里,都能变成让人垂涎欲滴的美味。

她们的人生,就像那炖得喷香的白菜炖粉条,虽然简单,却充满了温暖和满足。她们懂得生活的真谛,懂得在平凡中寻找快乐,懂得在付出中收获幸福。她们的“高潮”,就在于这种对生活的热爱,对家人的关怀,对自我的肯定。

岁月如歌,高歌猛进的“她”力量

“哎,说到我们东北女人,那可真是‘可刚可柔’!”王大妈一边说着,一边爽朗地笑了起来。王大妈,今年60出头,年轻时是一名小学教师,退休后,她依旧活跃在社区的志愿服务岗位上。

王大妈的“高潮”,多了一层“她”力量的色彩。她不满足于仅仅在家操持家务,更希望用自己的余热,去温暖更多的人。

“我最近在教社区里的几个孩子学写字,看着他们一笔一划地写出自己的名字,我就觉得,这比什么都强。”王大妈的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她把自己的教育经验,毫无保留地传授给孩子们,希望他们能在这个世界上,写下属于自己的精彩篇章。

东北女人,骨子里就带着一股子“飒”劲儿。她们热情,直率,有恩必报,有仇也必报(当然,这里的“报仇”大多是开玩笑的成分)。她们在生活中,是温柔的母亲,是贴心的妻子,但在关键时刻,又能顶起半边天。

“我老头子有一次生病住院,那阵势,我一个人扛下来了。醫院跑上跑下,照顾他吃喝拉撒,一点没含糊。那时候,我才觉得自己,原来也是个‘硬茬子’!”王大妈回忆起那段日子,眼神里透着坚定。

她们的人生,不仅仅是围着家庭转。在东北,你會看到许多独立自主的女性,她们有自己的事业,有自己的追求。她们不甘于平庸,不畏惧挑战,用自己的双手,创造着属于自己的价值。

“我有个姐妹,她退休前是开公司的,现在呢,她自己在家研究做各种小点子,什么手工皂啊,编织品啊,在网上卖得可好了。她说,‘咱这辈子,不能光伺候男人孩子,也得给自己留点‘高潮’时间’!”王大妈说的“高潮時间”,指的是那些能讓自己感到快乐、充实、有成就感的事情。

对于东北大妈来说,“高潮”可以是物质上的富足,但更重要的是精神上的满足。她们追求的是一种“有滋有味”的生活。

“你别看我们平时唠嗑,说的都是家长里短,但我们心里可有数着呢!国家大事,社会的变迁,我们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王大妈说道。她们是社会的一份子,她们有自己的思考,有自己的见解。

她们會在小区里组织各种活动,比如旧物交换,知识讲座,甚至还有小型文艺演出。她们用自己的方式,丰富着社区的生活,也凝聚着社區的感情。

“我们这帮老姐妹,每天都在微信群里‘轰炸’,谁家有个啥事,一声招呼,全都到了。前两天,隔壁老李家的老伴儿走了,我们几个,买了水果,买了菜,都去他家,陪着他,给他做饭,陪他说话,就怕他一个人孤单。”王大妈的眼里,泛着一丝湿润。

她们的“高潮”,体现在這份真挚的情感里,体现在这份互相扶持的温暖里。她们用自己的方式,传递着人间的温情。

“我有时候觉得,我们东北女人,就是‘行走的荷尔蒙’,哈哈!”王大妈又開心地笑了起来,“不过,这‘荷尔蒙’,不光是年輕时候的那种,更是经历过生活沉淀后的那种,一种智慧,一种担当,一种从容。”

她们的“高潮”,是一种歷经沧桑后的豁达,是一种看透世事后的淡然,是一种勇于追求梦想的热情。她们不再害怕岁月的流逝,而是将岁月化作滋养自己的养分,活得越来越精彩。

“你看,我们这小区,有个老太太,都快80了,还自己学开车,上个月刚拿到驾照!我们都佩服得不行!她说,‘这辈子,还没開过车呢,得弥补上!’这就是我们东北女人的‘劲儿’!”王大妈说到这里,语氣里充满了骄傲。

她们的人生,就像那东北的黑土地,虽然经历了風雨,却依然孕育着勃勃生機。她们用自己的方式,書写着属于自己的传奇。她们的“高潮”,不在于名利,不在于物质,而在于一种精神的富足,一种生命的韧性,一种对生活永不熄灭的热爱。

她们是女儿,是妻子,是母亲,更是独立的个體。她们的“高潮”,是活出真我,活出精彩,活出属于自己的那片天地。她们的故事,就像一首豪迈而深情的东北二人转,唱出了生活的酸甜苦辣,唱出了生命的无限可能。

“说到底,‘高潮’这玩意儿,还得看自己怎么活。别把日子过得太‘憋屈’,得活出个‘爽’来!”王大妈這句总结,掷地有声。她们用自己的生命,诠释着“爽”的真谛,那就是:活得真实,活得自在,活得有滋有味。

  发展集体经济,第一步就是要解决好资源分配、资金投入问题。将全村土地集中起来进行统一管理、统一耕种,本意是为了减轻村里留守老人生产负担、增加村民现金收入,但在实施过程中却遇到信任问题。王喜全回忆,为了争取将全部村民土地流转到村集体经济组织,他和村委会成员挨家挨户进行讲解动员,给村民算经济细账、总账,一步步争取大家的信任和支持。

  看到村民态度的转变,王喜全感到欣喜。“村民主动将土地流转给村集体,是对我们工作的认可与肯定,越来越多村民加入进来也增强了我们村集体经济的实力。”王喜全说。

  解决了资源资金投入,怎样实现集体经济发展是摆在王喜全面前的又一道难题。起初,王喜全和村干部商讨发展乡村旅游业,但因当地文旅资源不甚显著而作罢。在经历多次尝试和失败后,王喜全和村民决定因地制宜发展粮油种植业。在各方努力下,羊角嘴村如今已经建成3000余亩粮油生产园区,集体种植的水稻平均亩产过千斤。

  “水稻种植属于第一产业,经济附加值比较低,在带动农民增收致富方面效果不太显著。”王喜全说。在解决土地撂荒闲置问题后,闲不住的王喜全又开始思考,怎样让稻米附加值再高一点、让村民收入再多一点?

  2023年,羊角嘴村成功申请注册“羊角嘴”大米品牌。有了自主农产品品牌后,王喜全开始着手带领村民投入到稻米加工领域中,并购买大米生产线所需设备。

  “在大米生产线建成投产后,我们依托羊角嘴村丰富优质的原粮,大力发展稻米加工产业。2024年,我们的羊角嘴大米在南充市、成都市等地广泛销售,年销售额接近50万元。”王喜全说。

  在村集体经济不断攀升的同时,羊角嘴村还实施“6+2+1+1”分配模式,将村集体经济年纯收入的60%分配给集体经济组织成员、20%用于扩大再生产、10%用于集体福利、10%用作激励基金。在这一模式引领下,越来越多年轻人感受到羊角嘴村的发展魅力,开始从城市返乡生活工作,羊角嘴村的发展动力和可持续性显著增强。

  如今,羊角嘴村集体经济年纯收入已由2020年的8万余元增长至2024年的35万余元,户均增收1800余元。羊角嘴村民口中的“好经理”王喜全,现在又开始“犯难”了。作为农村集体经济经理人,怎样推动集体经济发展再上新台阶,让更多村民在家门口增收致富是他今后努力的方向。

图片来源:网易网记者 周轶君 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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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编:李卓辉、 魏京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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